難道被詐騙了?心裏莫名閃過一絲不好的預兆,他猛的一陣拍門,激烈的拍門聲在午夜的靜寂中格外的響亮,幾乎震耳欲聾。
“開門,快開門。”聲音暴怒,充滿了一種被騙後的猛然醒悟的著急。
在這樣催命一樣的敲門聲中,裏麵的燈火亮了起來,然後一陣摸索聲,聽到腳步聲由裏麵漸漸走近門口,一個沙啞的聲音帶著疑惑的詢問:“誰呀?這麼時候這樣敲門?”
聽到這樣的問聲,南宮強在黑暗中的臉更加青黑了。他大吼一聲:“開門,我是夏朗的朋友。”
說話間,裏麵一個買藥夥計模樣的年輕人將門打開,睡眼朦朧瞧著一臉暴怒的南宮強,一臉霧水問:“這位朋友,怎麼啦?這大半夜的,天還沒亮呢?我剛剛睡下呢,唉……”
“夏朗呢?他說過來這裏,難道是說謊?”南宮強推開年輕夥計,擠入藥鋪,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下裏麵的情景,看著唯一往後廳的通道黑漆漆的,心裏發慌,大聲責問。
夥計看來人氣勢洶洶,嚇呆了。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呆愣著,被來人綽綽逼人的目光逼著,他語無倫次道:“夏朗,夏老板,他,他晚上出去就沒有回來呀。你如果找他,還是明天再來吧,這個時候估計他也睡覺了。”
他心裏抱怨著,這個時候,是人都在睡覺了,這人還真有點不可思議,這大半夜的來敲門,還一股蠻狠的氣勢。
南宮強剛剛的擔心與煩躁這時到達的頂峰,他一腳衝到夥計麵前,手閃電伸出去揪住夥計的衣領,冷冷問:“告訴我,剛剛夏朗有沒有來過?”
冷冽的聲音如來自十八層地獄,這個腦袋本就有模糊的夥計一下嚇得背後冷汗淋漓,整個人一下從睡眼朦朧中清醒過來了。他被南宮強一手揪著衣領將整個人都提高,如同拎小雞一樣拎起他。
衣領將他脖子勒得無法呼吸,他滿臉醬紫,頭拚命搖著,嘴巴也發出模糊不清的話:“夏醫生,他,他剛剛沒有來過。”
一聽這話,南宮強心裏黯然失落。果然,他還是著了這個小子的道了。剛剛看著夏朗開車將錦玉借走,他猛然之間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隻是那個時候他心裏裝著太多的擔憂,就沒有想到這一詐。
將夥計狠狠一丟,南宮強還不相信衝進了後麵的客廳搜了一遍。裏麵除了側麵的一個房間力量住著兩個人,還有一個房間開著燈光,看樣子是剛剛這個夥計的床鋪,後廳裏沒有一個人影。
他衝進夏朗備用的手術室與藥房,裏麵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說什麼到他的福源堂給錦玉醫治,真尼瑪的都是騙局。自己活了這麼一大把歲數,想不到竟然砸在幾個毛頭小青的手中。
這個臭小子南宮烈,吃著家裏的東西,胳膊卻往外拐,等他回來,不好好修理他一下,真是無法無天了。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唉,怎一個煩字得了。
狠狠踢了一腳藥房的門,南宮強突然吃痛哎喲了一聲。他用力過重,門反過來的力道將自己傷到了。哭喪著臉,他回到前麵,看到管家一臉疑惑站在門口,想了想問:“剛剛你的車沒有跟著夏朗的嗎?”
管家搖搖頭:“在家門口時,他那輛車子就隻看到尾巴了,我們趕過來時,他們的車子已經消失在車流中。”
南宮強滿臉的要爆炸的怒氣讓他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麼。他搖搖頭,這事,如果不是南宮烈在裏麵搞鬼,那麼南宮強一定不會被他們擺道。這父子之間的鬥爭,全因為一個信任,就被這幾個年輕人耍了。
難道錦玉小姐的病也是裝的?管家心裏非常疑惑,瞧著他問:“現在才怎麼辦呢?這三更半夜的,我們到哪裏去找人呢?”
“尼瑪的,這個臭小子,看明天回來我不將他好好揍一頓,我心裏的氣都無法消。氣死人了。唉,氣死人了。”南宮強狠狠走出藥鋪,鑽進車子,大力甩上車門,氣呼呼在椅子上翻白眼。
管家也忙跟了過來。車廂裏的空氣太壓抑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將車子打動,他毫無主意問:“我們這是打算去哪裏呢?”
聲音剛落,他似乎意識到什麼,忙改口勸導:“你這幾天都在熬夜,錦玉小姐是事情你就暫時不要管了。夏醫生醫術高強,錦玉小姐身邊有夏醫生,你就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