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強此時也毫無辦法。黑燈瞎火的,這到哪裏去找這幾個人?他們有意躲開自己,看來就算自己將澄海市掘地三尺地毯式搜尋,想找出他們也得費一番功夫。管家說得不錯。錦玉就算身體有病,有夏神醫在她身邊,也是有驚無險,自己不必擔心。
這個時候,他甚至懷疑錦玉的病是不是真的,想到這裏,他看著管家的背影不禁脫口而出問:“阿遠,你說錦玉是不是裝病騙我的?”他心裏莫名難受起來。他為錦玉安排這樁婚姻,還不是為了她好?如果是她裝病騙自己,想想就心酸。
高清不管從哪方麵看,都比夏朗這下子強。人家一表人才,家世背景顯赫,整個人品可值得稱讚,對錦玉又癡心。這樣的好男人放眼澄海市,還能找出第二個嗎?這可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才修來的這段姻緣呀,錦玉這小丫頭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惜!
南宮強心裏隻想著條件的好,卻忽略了人的感情。他不明白錦玉對夏朗的感情。他的女兒錦玉,一貫對名利財富看得風輕雲淡,如今對夏朗動了情,就是將全世界的財富擺在她的麵前,她都無動於衷,何況是高清。
他看了看午夜冷清的路麵,感覺到頭頭暈腦脹,沉重得都無法抬起來了,長長歎了口氣,有心無力說:“罷了,罷了,回去睡覺吧,我快被熬幹了。明天等南宮烈那臭小子回家,你將他帶過來見我。”
說完,他雙眼黯然閉上,滿臉的疲倦與蒼老,讓回過頭瞥了一眼的管家不禁心生傷感。為人父親者都在操心,可是身為子女幾個能接受父母的好意?或許父母的好意在他們的心裏變成了一種負擔,所有他們才要逃避?
“好。”管家應了一聲,手腳熟練調轉車頭,朝家的方向開去。
看著漆黑的夜空,他搖搖頭,說實話,他不理解錦玉小姐,這麼好的婚姻放在她的眼前,她卻怪異拒絕,甚至幾天滴水不進來抗議父親的決定。作為南宮強心腹,他一言一行都在為南宮強考慮,看到主人這麼勞心費力而不討好,他心裏也不是滋味。
其實他今晚開車並不慢,可是想不到,在快到底福源堂的二橫街時,還是跟丟了夏朗開著的那輛車。更讓他意外的是,想不到錦玉這兩兄妹會合夥欺騙南宮強,這是管家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
不知夏醫生將錦玉小姐運到哪裏了。還有,夏醫生真能將錦玉小姐治好嗎?其實他心裏也是忐忑不安著,剛剛看到南宮強擔心,他隻是出口安慰而已,自己心裏卻比誰都要擔心。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擔心的南宮錦玉,此時此刻已經來到夏朗的別墅。打開車門,這一次夏朗將南宮烈拉開,親自抱著她進屋,放在絲綢被子上,手指如五靈蛇一樣舞動著,不到一秒鍾時間將她身上的金針取下。
“嗯?夏大哥。”最後一支金針收回來時,南宮錦玉“啊”的一聲悠悠醒過來。她看著手撐在她秀發邊,俯身瞧著她的夏朗,如同做夢一樣錯愕問。
夏朗揚揚眉笑了,笑得如春風拂麵,語氣也差點可以膩出糖來:“是我,你感覺如何?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
南宮錦玉眯著眼睛搖搖頭,她隻是記得自己在臥室裏等待夏朗,管家給她送來了一杯安神茶,喝了之後她就睡熟了,睜開眼睛,看到夏朗,想起哥哥說的話,不由裂開嘴巴笑了。
原來哥哥這麼有能耐,說半夜安排她與夏朗見麵,她還以為是天方夜譚呢,想不到她真的見到了夏朗。而且,他靠得那麼近,他湊過來在她眼簾下放大的臉,看得她都恍然如在夢幻中。
“我沒事,隻是剛剛好像睡了一覺,我感覺精神好多了。”南宮錦玉眨眨清純透切的大眼睛,充滿柔情瞅著夏朗,一瞬間,房間裏的氣氛飆升了好幾度。
梗在一邊的南宮烈看到他妹妹醒過來,眼裏隻有夏朗,連瞧他一眼都沒瞧,不禁有點莫名失落,心裏不爽,他故意用力幹咳了幾聲,看到成功引起了錦玉的注意,才淡淡說:“能看到親愛的情郎,好像是我的功勞吧,某人怎麼過河就忘了鋪橋的人呢?”
被他這麼一挪揄,南宮錦玉粉臉瞬間紅了,紅得如傍晚天空的一朵紅霞,慢慢的,紅霞不但將整張臉都熏紅了,還將那小巧動人的耳根都染紅了。
“哥,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油嘴滑舌了?”南宮錦玉白了南宮烈一眼,嬌嗔一聲,不自然從掙紮著要坐起來。
夏朗一看,手伸過去,將她身體按住:“你身體虛弱,還是先休息一下。”
南宮烈一看他妹妹害羞了,想要起來,忙著急說:“我的小寶貝,你可別弄壞了身體,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