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心一下軟得一塌糊塗。他伸出手,溫柔擦著她水蒙蒙的眼睛流下的淚水,非常愧疚道:“傻丫頭,我愛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愛你。”看著她疑惑重重的臉,夏朗凝視著錦玉,良久歎了口氣,心裏決定對錦玉坦白。
“其實昨夜有打手來偷襲我們,不過被我打敗了。”直直盯著錦玉茫然的眼睛,夏朗開始說:“打手招供,來偷襲是受向問天的命令。你知道向成功吧,向問天是他父親。當初將向成功弄進了監獄,我想,這梁子已經與他父親結下了。”
南宮錦玉愣了一下,驚訝問:“向成功的父親?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物。”
夏朗的眸光勾出了一抹如鷹眸一樣的犀利,他聲音低沉了下來:“對,這個人深藏不露,我與他交過一次手,敗在他手下,幸虧師兄及時趕到將我救出來,這一次與他正麵衝突,生死未定,所以,你還是先回家。”
“我與你在一起同甘共苦吧,夏大哥,不管你如何,我都想留在你的身邊。”南宮錦玉揚起眼,迎上夏朗的目光,深情款款說。
夏朗心如被春風融化的冰雪,一瞬間遊走遍全身,他的雙手緊了緊,心裏感動萬分。有女人這樣與自己共患難,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可是,錦玉越是這樣對待他,作為男子漢的他,更加要護自己的女人周全。
他輕輕啄了錦玉粉紅的臉蛋,聲音低啞:“我非常想你留在我身邊,但不是現在,乖,聽我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南宮錦玉被他突然的一吻,羞紅了臉,不知如何應答,勾下了頭。空氣中有一種莫名曖昧的味道。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走廊中響起,接著一個人走進了客廳。
“怎麼跑到客廳裏來了?你們品味還真獨特。”南宮烈瞧著臉紅通通的妹妹,目光怪怪斜了夏朗一眼,語氣裏帶著一種意味深長。昨夜他將妹妹都交給夏朗了,這個小子豔福不淺,不是應該在那邊的客房裏溫存嗎?怎麼出現在客廳?
他眼裏的一抹探究讓夏朗心裏直吐糟。他放開錦玉,狠狠瞪了南宮烈一眼:“怎麼啦?我與你妹妹在哪個房間礙著你了嗎?”
南宮烈哈哈一笑,給夏朗一拳:“你們樂意就好,哪裏會管我了?我隻是好奇罷了。”
南宮錦玉想不到她哥哥的嘴巴也這麼毒,不禁幽幽瞅了南宮烈一眼,嗔怪著:“哥,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貧嘴了?你怎麼這樣說人家呢?我可是剛剛從客房過來,找了幾個房間,才在這裏找到夏大哥的。”
“好好,我的好妹妹,哥哥不說你,哥怎麼舍得說你呢。”南宮烈一看錦玉柳眉緊皺,心就疼了,口氣不由軟下來。這個妹妹真是他的軟穴,主要她一生氣,他就算天大的氣也生不起來了。
夏朗笑了笑,對他們兩兄妹之間這麼好的感情感覺很舒服,過來摟住南宮烈,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還得辛苦你一下,先送錦玉回家。”
“送錦玉回家?”南宮烈嘴巴張大,那驚訝的表情讓夏朗狂汗。看到夏朗點頭,南宮烈不解了:“好不容易才將錦玉送出來,你怎麼又想著將她送回去?難道你不愛我妹妹了?”
夏朗搖搖頭:“我就是愛她,才讓你將她先送回家。你忘記了,今天如果向問天過來,我們將是一場惡戰,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我能將錦玉留下來嗎?如果不小心傷害了她,那我不是一輩子要內疚到死?”
聽夏朗提起向問天,南宮烈恍然大悟。是啊,向問天是一個武功高手,在澄海市,能與他對抗的人沒有幾個,就是夏朗與冉明起師兄聯手,也不敢保證百分之百勝利呢。到時錦玉在他身邊隻是一個累贅。
“好吧,我先帶錦玉回家再過來幫手。話說,冉明起師兄呢?怎麼不見他?他沒有過來嗎?”南宮烈瞧了一眼臉色不悅的錦玉,朝她勾勾手指,看著她磨磨蹭蹭蝸牛一樣挪到他身邊,無奈聳聳肩笑笑。拉住錦玉的手就要離開,突然想起什麼,開口問。
“他過來又離開了。”夏朗應答著,跟著錦玉走出門口。幾個人朝門外走去。將錦玉與南宮烈送上車,看看時間尚早,想想這個時候向問天應該不會來,就吩咐管家將他的路虎開出來。
管家在離開前,叮囑他先用餐點,他哦了一聲後知後覺才記起剛剛錦玉也沒吃早餐就離開了,不禁有點過意不去。怎麼說南宮錦玉也是第一次在自己別墅裏過夜,可是自己太粗心大意了,連早餐也沒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