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起眨了眨他的大眼,笑眯眯地盯著年輕人,可是聲音裏的冷淡告訴夏朗,他的怒火馬上就要燒到眉毛上來了。夏朗笑了笑將冉明起拉後一步,給年輕人一個警告的眼神:“我看,我的同伴可沒有我這麼好脾氣,你還是告訴我們老板在哪裏吧。”
年輕人遲疑了一下,臉上變化莫測,他目光在夏朗與冉明起臉上了瞟了幾下,看到冉明起眸子中的怒火,最後用手指指通道:“莫老板的別墅,從這裏出去,就是。”
說完他徑直走幾步,推開通道中的一扇門,走進去後關上了門。
“這是什麼回事?就這樣將自己關在裏麵?免打擾?我去。難道他就不擔心咱們將他的酒館一掃而光?”冉明起看年輕人消失,臉色青黑,滿滿的無奈與氣憤。也是,一個悶罐子遇上另一個悶罐子,沒氣才怪呢。
夏朗苦笑著搖搖頭,給冉明起一個好笑的眼神,那意思,你看著辦吧,別想在他身上多得到更多。他指指前麵的通道:“竟然他說莫老板在別墅,從通道這兒走,走吧,別浪費時間。人家也許真的很忙,不想理我們。”
“尼瑪!”冉明起兩眼一翻,怒火無處發作,眉頭揪得緊緊的。他三步並成兩步,急急朝通道盡頭奔過去。
脫開通道那扇黑色沉重的紅木門,外麵視野廓然開朗了。
“哇,想不到這酒館裏藏著一座院子呢。”跟在冉明起身後走出來,外麵鳥語花香,一個春意盎然的院子出現在眼前。與古色古香的酒館相依相靠,這裏就是一個令人陶醉的世外桃源。
冉明起剛剛緊緊蹙著的濃眉也舒展開了。他眸光都微笑了起來,在一簇簇盛開的杜鵑花上麵流連。目光在整個院子中掃視了一圈,將這生動的美景盡收眼中。想不到這鬧市之中竟然也有一處這麼原生態的院子,看這院子的花草樹木,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力。
那幾顆一人都環抱不過來的大樹,還有中間假山上的青苔,都說明這裏起碼有幾十年的曆史來了。
院子中間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道,上麵鋪滿了光滑的鵝蛋般大小的石子。夏朗毫不猶豫,就舉步踏上小道,從鬱鬱蔥蔥的花叢中走進了院子。
院子很大,是前麵酒館的幾倍麵積。都是一些花草樹木,高低層次修剪得恰到好處,讓人感覺到主人很用心打理這個院子。
夏朗邊走邊暗暗讚歎。這個莫老板,真懂得享受生活呀。鬧中取靜,繁華中追求平靜的心態,壞境,而且做到了這種地步,真不錯。
小道盡頭,樹木掩蓋下出現的一幢別墅。卻讓夏朗大跌眼鏡。這?是同一個人設計出來的嗎?簡直是決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別墅設計新穎,風格奢華,外表裝修大氣,與一路走過來的古色古香,花香鳥語恰恰相反。一個現代最超前的別墅隱藏在古香古色的酒館後麵的院子裏,這真讓人吃驚不已。
黑色的鎏金大銅門半掩著,甚至,連裏麵的雕花鋁合金房門也沒有關上。
夏朗雙眼眯了眯,在門口停頓了幾秒鍾,抬起手,在大銅門上輕輕叩了幾下。他靜靜等了好一會兒,裏麵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會不會也沒有人呢?”冉明起跟上來,撇撇嘴,馬上丟出一個結論。
夏朗一副不知道的表情。他再次用手敲門,同時朝別墅中喊道:“有人嗎?”聲音如針沉大海,無聲無息。
“尼瑪,沒人,哥先進去瞧瞧。”冉明起忍不住了,他一把推開大銅門,徑直往裏麵走去。
“這位朋友?你找人?”剛剛推開房門,一個頭發花白的,大約六十多歲的老年人出現在門口,他聲音很溫和,似乎看到徑直進來的不是兩個陌生人,而是麵對一個多年的老朋友一樣麵露微微的笑容。
冉明起卻被他這樣反常的笑意震撼了一下,他停下腳步,如一個沒禮貌的孩子被當場捉住,呐呐回答:“大叔,我找莫老板,他在嗎”
他瞧了夏朗一眼,夏朗也忙補充了一句:“我們找莫老板有急事,麻煩大叔進去說一聲。”
“跟我來吧。莫老板不在,但他的一個朋友剛剛聽到你們的聲音,說認識你,讓我將你們帶過去。”老人淡淡一笑真誠說,轉身就朝屋裏走去。轉身時,他手在門後一按,頓時別墅裏燈光通明。
別墅黑色光滑反光的大理石地板,擦得一塵不染。牆壁卻是白色的拋光瓷磚,配著不時出現的壁畫,還有數不清,道不出名字的各種各樣的壁燈,整個感覺讓人感到這裏豪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