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猶豫了一下，拳頭握緊，最後還是開口說：“其實在苗匡義死亡消息傳來的前一天晚上，他曾來過我的別墅與我交過手。隻是，當我的下手來報告說莫升一來做客時，他立刻退了出去。”
夏朗嚇了一跳，聲音冷冽起來：“你與莫升一聯手害死了我的師傅？”
“不，我與莫升一隻是普通關係，就是那天晚上，我也不明白莫升一來我的別墅找我有什麼事情。”向問天一臉無奈。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當然，後來我明白了，莫升一竟然也在我上頭大哥的手下辦事。”
“莫升一來你家找你究竟是什麼事？”夏朗的語氣充滿了懷疑，透著一種無法忽略的陰冷。這明顯告訴向問天，別想隱藏，好好說，否者，你別想撇開責任。
“他來找我商量上頭交代的任務。”
“什麼任務？你的意思是莫升一也是你上頭大哥的一個手下？”冉明起聽到這裏，忍不住發問。
“也許吧。那次他來找我，就是來讓我給他幾百號人馬？他要卻取一些壯漢過來。當然，最後我將人馬借給了他，原因並不是因為他，而是在他遭到我的拒絕後，他撥打了一個電話，而幾分鍾後，我就收到上頭大哥的指示，讓我好好配合莫升一。”
邊回憶邊說，向問天說得斷斷續續，不過夏朗聽得很清楚，而且他腦海中立刻出現了種種的假設。看來這個莫升一，一定是師傅的仇人，師傅為了報仇，那天晚上一定獨身去會這個莫升一，後來，因為莫升一借了幾百號人馬，然後……
難道師傅真的是被他們的車輪戰累死的？還是莫升一的武功高強，將師傅圍困，最後將師傅拿下，師傅血跡斑斑逃回，他們窮追不舍，最後將奄奄一息的師傅殺死。想到這裏，夏朗的心都碎了。
“你沒有殺他，可是卻是殺他的幫凶。看來，就是這個姓莫的家夥將我師傅殺死的。我要報仇，將這個莫升一殺死。”夏朗心痛得無法控製，他掄起拳頭，上麵青筋暴起，血管凸起暴怒著。
冉明起也狠狠發誓：“對，殺死師傅的仇人，咱們一個都不要放過。”
夏朗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問：“你對莫升一這麼了解，那麼你告訴我，莫升一究竟住在哪裏？難道那座別墅就是他的藏身之地？”
“不，他不住那裏。那裏隻是一個幌子，做給別人看的。他一年過去一兩次吧。他住在城東的酒香巷子裏。那裏才是他真正的藏身之處。別看那裏冷冷清清，他就喜歡在那種冷清的地方釀酒。”向問天接著說。
“不醉不歸酒館真是他開的？”
“是，他這人就一個癖好，就是喜歡釀酒，喜歡喝他自己釀的酒。”
夏朗心裏默默記住了。他話題一轉：“你曾經很多次派人襲擊我，也有幾次得手了，我感到很奇怪，為何你當初不自接殺了我？”
向問天一愣，心一凜：“你知道黑衣人的襲擊都是我派去的？”他以為他做得天衣無縫，夏朗也許到死都不知道是誰幹的呢，想不到夏朗竟然這樣心知肚明。在夏朗麵前，他感覺他就是一具透明體，夏朗將他心中所想的都看得一清二楚。
夏朗點頭，表示一直都知道。
向問天瞬間慌了，死豬不怕滾水燙，他幹脆將他心裏話都說出來：“對不起，夏大哥，我那時被兒子的仇恨蒙住了眼，隻想將你擒拿過來，好好折磨你一番，哪能讓你輕鬆死掉？”
“我怎麼感覺到你沒有說真話呢？”夏朗卻不爽了，他口氣中帶上一種冰冷。這種冰冷讓向問天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揉揉眉心最後無奈說：“其實，上頭大哥吩咐要將你擒住，隻能活活捉拿，不能傷害。你知道嗎？這樣讓我痛苦萬分。好幾次，我都想將你殺死，為我兒子報仇，可是上頭的命令我不得不聽。”
他眼裏滿滿的是後悔，似乎在想，如果當然能痛下狠心，那是躺在地上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而不是他被綁在這裏受他們侮辱。
“他們要活拿我做什麼？”夏朗越聽越不理解了。他一個普通人，要身材沒身材，要外貌沒外貌，隻是手中會幾手醫術，他要自己有何用？難道他身體有病，要讓哥去給他治病去？
這樣想著夏朗不禁撲哧一聲笑開了。這種理由連他自己都感到分成的勉強，別說別人不相信，連他自己這一關都過不去。
“我也不明白。有一次我好奇問上頭老大，卻被他嗬斥了一番，從此我隻是聽命辦事，多一句話都不想講。”向問天沉醉在往事中，對那個上頭大哥的態度，他看起來又是佩服又是痛恨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