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件事最後結果是你的爺爺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責任。”無奈的歎息聲,苗匡義一臉的憂鬱。
“抓藥與熬藥的夥計呢?”夏朗與冉明起異口同聲問。他們的心裏都認為,抓藥的與熬藥的才是問題的關鍵。
“他們也是可憐人,跟了你的爺爺半輩子,如同親人,你的爺爺心腸好,也知道這事情不可能是他們兩個人做的,就將責任都自己一個人扛了。抓藥與熬藥的夥計最後無罪釋放。可最後澤仁不堪監獄中的生活,在裏麵呆了幾個星期就去了。”苗匡義臉上浮現出一股悲痛。
想起澤仁,他心痛如割。人生如戲,意料處處都有。他一直以為他們可以相對飲酒當歌到老,可惜世事難料,澤仁的慘死,現實卻讓他無法麵對,他心痛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都無法自拔。
“因為澤仁的事情,夏弘揚急忙從外省趕回來。他一聽到你的爺爺的消息,立刻馬不停蹄坐火車往回趕。可惜,他最後還是沒有見到你的爺爺一麵。”沉醉在悲痛中呆愣了很久,苗匡義才開口。
“夏弘揚?難道是我父親?”夏朗心跳加快。這麼久的時間,第一次聽到師傅說他家世,第一次聽到他親人的名稱,他莫名的激動。
苗匡義點頭:“是,夏弘揚就是你父親。你父親繼承了你的爺爺的醫術,青出於藍勝於藍,醫術高超,聞名一方。他為人低調,脾氣又好,勤奮好學,人又聰明,很多醫學上的疑問一點就通,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醫學人才啊。”
“我的父親,他這麼厲害?哈哈,他能比我厲害嗎?”
夏朗高興挪了挪身體,側耳傾聽,唯恐漏掉了一些細節。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他一直都渴望知道的事情,接著師傅就要給他說出來了。作為一個從小不知道自己身世的孤獨小孩,他心裏那種對親人的渴望已久達到了極限。
“嘻嘻,你說呢,你父親確實不錯,你也不錯。可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你父親高超的醫術,卻為他引來了一些麻煩。他無意中陷入了一個詭異的組織中。”苗匡義接著卻無奈歎了一口氣。
“組織?”夏朗心一沉。難道一直在他身後的那個幕後高手,也是一個組織的?他怎麼感覺到一提組織這個字,他腦海中立刻有一種不祥的預兆?
苗匡義卻很遺憾說:“是,我知道是一種組織,可惜我努力了這麼久,都無法查出這是一個怎麼樣的組織。我隻是隱隱約約感到,這個組織幕後的人財力很大,富可敵國,他們動用了很多人手,也購買了當今最新進的機器。”
“師傅,向成功就是這個組織的一員,我們逼供了他,可惜,他隻是一個手下,他對組織裏麵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夏朗目光抬起,有點無奈。
苗匡義從一邊的椅子上來過來一個黑色的皮包,打開,掏出一本筆記本,翻開放在茶幾上,招呼夏朗與冉明起:“你們看,這是我在調查過程中記錄下來的一些線索,或許對我們將來調查有利,你們看看。”
夏朗湊過來,瞄了一眼筆記本,上麵有文字也有簡單的畫圖,讓夏朗感到驚訝的是,這些簡單的畫圖上,有一幅畫看起來很像手術台他疑惑指著問:“師傅,你在那裏看到這手術台?”
“向成功的地下室,還有以前在你父親留下的筆記本中,也出現過這種手術台。”苗匡義看了一眼圖片,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放大鏡。
“父親的筆記?”夏朗訝然。
他的父親還留下了什麼東西?他目光期待瞧著苗匡義,心裏對看到有關父親的東西充滿了迫切。從小到大,他沒有見過父親,也沒有從師父嘴裏聽過關於父親任何的消息,他的心裏關於父親的回憶是空蕩蕩的,這一會兒,隻想能得到一些信息將記憶填滿。
苗匡義略有所思看了看夏朗,最後站起來,朝他招招手:“跟我來吧,你父親留下的一點東西,你也長大,可以獨當一麵了,今天,我就把它們交給你了。”苗匡義說完就朝門外走去,夏朗寸步不離跟了上去。
在門口,夏朗實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邊走邊問:“師父,我很奇怪,這是莫升一的家嗎?你怎麼住在他的家裏?他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他的問題比冉明起的還要多,聽得苗匡義笑了笑。
他回頭瞧了瞧夏朗猴急的模樣,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說:“福禍相依,敵友相伴。有時候,敵人也是朋友,有時候,朋友卻變成了敵人。你就不要想太多了,你隻要知道,在莫升一的家中,我平安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