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理你,辦正經事去。”夏朗狠狠刮了冉明起一眼,怒氣衝衝說。說完將視線落在苗匡義臉上,征求他的意見。看到他點頭,就提步朝大院外走去。
冉明起忙也起身跟了上來,可是還不忘貧嘴道:“師弟,提親也是正經事呀。嗨,嗨,師傅還等著吃喜酒呢?提親這事得抓緊時間辦。”
夏朗疾步跑到路虎邊,將自己塞進去,用力關上門,一聲巨大的聲響發泄著他的不滿。可冉明起瞧都不瞧他一眼,他徑直打開車門,請苗匡義坐上去後,自己才爬上來坐到了後座,心情很好哼起了歌兒。
一路氣氛怪怪的,一個人在前麵黑著臉開著車,一個人在後麵心情愉快哼著快樂的歌兒,還有一個老頭子,在不斷瞧著這兩個奇怪的年輕人。其實,冉明起隻是不想看到師傅繼續沉浸在那種悲傷中。那種悲傷壓得他都透不過氣來。
他認為,再大的慘痛已經成為事實,這個時候,不應該被傷痛壓倒,而是拋開悲傷,好好將這個喪盡天良的家夥揪出來。
苗匡義幾次發話問他們到底是在幹甚?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問了幾次,他也生氣了,幹脆不理這兩個兔崽子,將目光轉向窗外,暫時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欣賞起外麵的風景。
當車子停下來時,夏朗的臉上神色似乎恢複了平靜。他將車子停在顧城藥鋪的對麵,手腳利索下車,然後朝後麵勾勾手,立刻朝對麵跑過去。
後麵的冉明起與苗匡義見狀,也急急跟了上去。
“先生,你找誰?請停步,後麵不招待客人的。”看到有人一言不發從門口進來,就往後麵闖,藥店的夥計急了,忙過來阻擋。
夏朗輕輕將他一拉,沒練過身手的中年夥計哪裏是他的對手,立刻被他輕而易舉拉到了一邊。他腳步不停,轉頭丟給一臉錯愕的夥計一句話:“我找顧城先生,好狗不擋路。給我站開點。”
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兆,似乎遲一步這個顧城就找不到了。
一臉驚訝的夥計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顧先生?他幾天前已經將藥店轉讓了,他不在這裏,先生。”
“你說謊,顧先生約我過來的。”
夏朗冷冷丟下一句話,不理他,徑直朝裏麵走去。他走進上次顧城先生招待他的房間。果然,裏麵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他心一慌,忙提步在後麵的院子裏轉了一圈。除了幾個在忙碌的夥計,顧先生真的不在。
剛剛那個中年夥計說什麼?他轉讓了藥店?夏朗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腦門開始隱隱發熱。他在裏麵找了一下,看到冉明起進來,示意他到後麵再找一找。他直接來到剛剛那個夥計麵前。
看到一臉青黑的夏朗,中年夥計感到亞曆山大。那時天氣並不寒冷,可是他卻感到後背冷汗淋漓。
“你剛剛說什麼?顧城先生哪裏去了?”夏朗挑挑眉,冷冰冰的語氣如寒風刮過湖麵,瞬間可以讓湖水結冰。
中年夥計心髒差點停止了跳動。他戰戰兢兢說:“顧城先生已經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裏,我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這間藥店他已經轉讓給黃老板了。”
“他的電話?”夏朗暴跳如雷吼道,他的臉黑得如狂風暴雨前的天空,那雨勢瞬間就要爆發朝這個夥計撲頭蓋臉打過來。
藥店裏的顧客被夏朗的聲音吸引過來了,目光都投過來。
“給哥滾出去,小心拳頭砸到無辜。”夏朗心裏滿滿的怒火都無處發呢,這一會兒,他感到無法控製了,知道顧客是無辜的,他還是目光冷冷掃過藥店,冷冷一字一句威脅說。
那些顧客個個都是膽小怕事的,一看夏朗怒火衝天的模樣,都嚇得跑出了藥店。而藥店中其他幾個夥計,看情形不對,也紛紛往藥櫃旁邊躲。
夏朗看藥店冷清了下來,目光才回到麵前中年夥計的身上。
中年夥計額頭滿是細汗,嚇得手腳都發抖了,他嘴巴動動,好一會兒才說出一串電話號碼。
夏朗皺著眉,拿出手機撥打出這串號碼。可是,當接通後,他的臉更黑了。他狠狠一按揚聲器,裏麵再次傳來一陣標準的女音:“你撥打的號碼已經過期,請查證後再撥。”
“你被耍我,我的拳頭可是不認人的。你再給我說一次,再錯小心你的腦袋下一秒不在你的脖子上了。”夏朗掄起青筋暴起的拳頭,看起來就是一個恐怖的凶神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