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時是一個月,有時是一個季節。不定時。連我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上頭會送來解藥。”似乎已經視死如歸,向勝也不再隱藏了,幹脆什麼都說了出來。
苗匡義站起身,很關切問:“是無限城主親自給你發的解藥?”
向勝搖搖頭,一臉的茫然,似乎不知道苗匡義說的這個無限城主是誰。果然,他愣了愣,最後還是開口說:“來送解藥的人是顧先生,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無限城主。”
夏朗眯著眼觀察著這個奸詐的向管家,卻發現他並不像說謊的樣子。他心裏暗暗驚歎無限城主的防備心。這個送藥的人絕對不會是無限城主的本人。
或許是他某個信任的手下。當然。連向問天都沒掌握的秘密,這個向勝管家,充其量隻是向問天的一個狗腿子,他所知道的事情就更少了。
“姓顧?夏朗,難道他所的這個顧先生與我們剛剛要找的那個顧先生是同一個人。”冉明起靈光一現,突然嚷了起來。
夏朗搖搖頭,感到事情不會這麼巧合吧。可是想了想,他還是開口問:“你說一下這個顧先生的外貌。”
向勝想了想,接著簡單說了說這個顧先生的外貌,可是夏朗越聽,心卻越沉。向勝說的這個人,師傅與師兄他們沒見過,可是他見過一麵,明明就是同一個人。想不到這顧先生才是一條大魚,可惜漏網了。
“平時顧先生是如何與你們聯係的?”夏朗劍眉越來越扭結。
“他有事的時候就會自己出現,神不知鬼不覺的。我也說不清。”
“你身體中的簇集的毒我可以解開,你不用擔心解藥。可是,我有一個要求,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將幕後這個人找出來。”夏朗想想,誠心誠意勸向勝。不管如何,都是一條人命,能救就救吧。
一聽有活命的機會,向勝臉上浮起了一抹驚訝,他猛地一拽夏朗的手臂,顫抖問:“這位先生,你說的是真的?你可以醫好我身體中的毒?”向勝不是井底之蛙,他跟在向問天身邊,也見過夏朗幾次。
對於夏朗是一個醫術高明的醫術,他一點都不懷疑。這會兒,想不到夏朗自動提出給他解毒,他心裏的激動可想而知。好死不如賴活著,他不是怕死,隻是這樣白白死去確實不甘心。
“可以治好,這要看你的配合。”夏朗臉上浮起微笑,點頭示意。看來這個人求生欲望很強。這樣最好,為他治病或許能換出他知道的一些信息。
可是,接下來夏朗問了幾個問題,向勝都是搖頭,一問三不知,讓他感到非常的失望。他看向勝的表情,不想是隱瞞。那隻能說,他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確實沒掌握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看來想找到這個顧先生,在這裏是找不到線索的。
“夏朗,還是回到我們的正題吧,查查賬目。”一邊的苗匡義在房間裏度了幾個來回,開口提醒。足夠耐心的他已經看清楚,從這個向勝嘴裏也掏不出什麼有利的信息了。
師傅這一說,夏朗才想起他們過來的目的。
“將你們今年的賬本都給我拿過來吧。我要看看。”
向勝有點奇怪瞧了瞧房間裏的三個人。向家的賬本?向家整個家族都落在他們手裏了,大量的資金,錢財也都被麵前的冉先生都收入囊中了,還要看那些枯燥的數字有什麼用處?
“賬本沒什麼好看的,你們要看什麼呢?”
向勝有點疑惑問,看夏朗一本正經,站起來,走進隔壁的一間書房中。他在書房的抽屜中翻了一會兒,就從裏麵搬出一大疊賬本。看這架勢,不但是今年的,這十年的賬本都在這裏了。
“都在這裏了?”冉明起一直心急跟著向勝,這會兒,瞧著這麼多的賬本,頭都暈了。
向勝點頭:“這幾年的都在這裏了。”
苗匡義隨手拿起一本賬本,翻了起來。他眯著一雙老眼在上麵細細端詳了一陣子,很快就看出了問題所在。他眉角間露出了一抹欣慰。果然,他猜的不錯,這向家很多產業的收入,很大一部分都是從一個賬戶中彙出去了。
他激動地再拿起一本賬本,然後迅速瀏覽,果然,結果也是一樣。大量的資金都被打入同樣的一個賬戶。
第三本,第四本。都是一個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