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看,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都驚恐瞧著唐櫻。誰都在心裏嘀咕著,想不到這個妞手勁這麼大,一巴掌下去,竟然將這個小夥子打成了那副模樣。
土灰色衣服猛然被打,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捂著火辣辣的臉,不可思議瞧著唐櫻:“你,你幹嘛打人?”
一言不合就開打,可是,她連說一言都沒說,就直接動手打人。看過粗暴的男人,沒看過這麼粗暴的女人。這女人凶狠成這個樣子,還能嫁出去嗎?
“我看你不順眼,就是要揍你,怎麼樣?還要再來一巴掌嗎?”唐櫻掄起拳頭,緊緊拽著的拳頭青筋暴起,看起來比練架子的男人更加恐怖。
土灰色衣服一看嚇得兩條腿都發抖起來。他畏懼往後退了一步,驚恐叫起來:“老板,鄒老板。”
司徒百合在後麵看著唐櫻囂張狂暴的模樣,卻一點都沒有出手阻擋的意思,反而臉上冷冷笑著,似乎在讚賞唐櫻這一手。
“這位姑娘,有事慢慢商量,打人可不是好行為哦。”一個有點蒼老的聲音響起來,接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從藥店裏麵走出來。他中等身材,國字臉,皮膚慘白,整個人透著一股儒雅,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做生意的人,更像一個古代讀死書的人。
他聲音不高,不慌不忙的樣子卻莫名生出一股威力,讓人不敢小瞧他。唐櫻瞧了一眼來人,用居高臨下的口氣問:“你是哪裏來的夥計?我不與夥計說話,將你們藥店的老板給我請出來。”
唐櫻這傲慢無禮的發言,引來藥店觀眾一陣腹誹,目光中都多了一股嫌棄。隻是想不到這個中年人卻一點都不將唐櫻的話放在眼裏,他哈哈大笑一陣,接著才緩緩說:“本人就是藥店的老板,姓鄒名義,請問這位小姑娘找我這個老家夥什麼事情?”
他將唐櫻說成小姑娘,將自己說成老人,無形中就將唐櫻的地位放低。而且,他那波瀾不驚的語氣,聽起來就讓人感覺這個人底氣很足,就算看到唐櫻來鬧事,也是一點都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他這般舉止,讓一邊冷眼旁觀的司徒百合心裏不免嘀咕著。難道下手查探來的信息,說他與省城的司徒家有關係,這件事是真的。看他處事不驚的樣子,似乎是來自大家族。看來今天這事,真不能動粗,要用計謀解決才行。
心裏思量著,司徒百合上前一步,將唐櫻擋在身後,她幹幹笑了笑,出口說:“哎喲,原來這位就是鄒老板,剛剛我的保鏢不懂事,給鄒老板添亂了,還真是不好意思呀。今天來貴店,還真是有事想與鄒老板談談,能否借一步說話?”
司徒百合這一出口,將唐櫻剛剛的一切過錯都輕而易舉抹去了。她這招三兩撥千斤用得恰到好處,作為藥店老板,就算想追究唐櫻打人事件,也不好這麼直接提。
鄒老板瞧著司徒百合皮笑肉不笑的粉臉,目光在唐櫻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隻好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小姐你裏麵請。”
他側過身子,讓唐櫻與司徒百合先進去,接著目光落在土灰色衣服夥計身上,看著那觸目驚心的紅腫,他眸光裏某種陰蟄一閃而過,下一秒,關切說:“下去用冰塊敷一敷吧,這裏就讓其他人忙。”
“謝謝老板。”土灰色衣服捂著臉下去了。
鄒老板瞧著已經走進藥店裏麵會客廳的司徒百合,邁開大步走了進去。
會客廳裏,早有夥計將茶水奉上。
司徒百合看了看那浮在茶杯中低質量的茶葉,眉頭皺了皺,將茶杯不動聲色移開。這動作,恰好讓走進了的鄒老板看到眼裏。他哈哈一笑,走過來說:“看來這位小姐喝不慣夥計們這種粗茶。不過,今天這藥店裏就這種茶水,招待不周還請諒解。”
他坐下來,瞧了一眼很沒禮貌,坐在主人位置上的司徒百合,還有站在一邊黑著臉的唐櫻,笑了笑,輕聲問:“不知這兩位姑娘找我什麼事”
唐櫻一聽,火氣上來了,冷冷喝道:“我家司徒百合小姐在澄海市是有名的人家,難道你一點都沒聽說,左一口姑娘,右一口姑娘,我看你是假裝不知道,還是真的傻傻不知道?”
鄒老板一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時馬上笑著道歉:“哦,原來是司徒大小姐。這還真是洪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我這藥鋪剛剛開張,我也是這幾天才到這個小地方,初來乍到,很多東西不懂,往司徒大小姐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