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上他的仇人了?霍青嵐於是想。可是這念頭一閃,就被她堅決掐斷了。怎麼可能。他們還鬥得你死我活呢。夏朗,應該隻是想狠狠整整她,挫挫她的傲氣,好好折磨她,將她的棱角磨平,再找她報仇。
霍青嵐想著,心裏釋然了。她目光平淡,瞧著夏朗一副怪異的模樣,臉上風輕雲淡。她的目光瞧著司徒百合,心裏暗暗幸災樂禍,讓你給夏朗使詭計,這會兒,吃到苦頭了吧。
“放開我,無恥,壞人。”看到夏朗將身體俯過來,整個人將她籠罩起來,司徒百合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她伸出手,可是想不到手竟然連抬都抬不起來了。
她知道夏朗手指頭上的藥粉厲害,可是她想不到,隻是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毒藥竟然將她全身的力氣都抽光了。
她自己的葵花籽,就是她將猩紅的指甲放入她口中的那一刻,指甲中的解藥已經將她研製的葵花籽的毒液解開了。可是,她想不到,她那自詡可以解百毒的解藥,竟然對夏朗的毒不起一點作用。
她心裏莫名的恐慌起來。她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緊張。她看著夏朗整個身體慢慢將她籠罩,一種從沒有的壓力將她整個人都壓迫得懵逼了。他要幹什麼?他這個表情很怪異,還有他今天的語言,怎麼那麼奇怪。
他們不是應該紅紅火火地開戰嗎?為何陷入一種奇怪的氣氛中。她眸子瞧著夏朗一張國字臉在她眼前越來越大,最後他的鼻尖差點要裝上她的鼻尖了。可是她恨自己無能為力。她連伸手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這就是任人擺布的感覺嗎?這種無助的感覺這麼讓人這麼難受長這麼大,她還試過這麼無助過。她臉上的表情已經不知如果形容。陰晴不定,疑惑不定,還有一種莫名的怪異。
“剛剛我還真想放開你,將你一刀了解,不讓你再禍害其他人了。可是,這一刻,我改變主意了。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認為,我的成功不是很爽快將你殺掉,而是將你留下來,好好改造。”夏朗用嘴吹了吹她額頭垂下來的秀發,一副正氣凜然說。
汗水從司徒百合額頭滴下來。她手腳不能動彈,可是輕蔑好笑的神情卻出現在眸子中,她不適應夏朗這麼近距離的,更不適應一個大男人對著她吹起,將臉偏到一邊,莫名感覺好笑,咯咯奸笑了起來。
“我被你擒住,要殺要剮由你,可是你這話說著,不感到很別扭嗎?你想修佛,好像找錯人了吧。我今天栽在你手中,算我倒黴。”司徒百合狠狠咬著牙,翻翻白眼,給夏朗一個鄙夷的眼神。
夏朗將手伸過去,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後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扛起來:“這裏太臭,在這裏站著與你說話我很惡心,咱們出去再說吧。”
“啊……你幹什麼?”司徒百合被他一下抱起,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她掙紮著要下來,可是渾身無力,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哪裏能掙脫夏朗的有力的雙手。她隻能用嘴巴不斷嚷著:“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夏朗不理她,徑直將她扛在肩膀上,朝藥店門口走去。他肩膀上傳來溫熱的感覺讓他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個厲害毒辣的女人,看起來那麼強悍,給人一種她渾身都是骨頭的錯覺,將她扛起來,才感覺,人的目光有時候竟然會騙人。
眼見並不為實。手接觸到司徒百合,她竟然比南宮錦玉更加的柔,更加軟。她的骨頭都如一團棉花般,讓夏朗感到有一種奇怪的衝動。他心裏那種想好好開發這個女人,將這個女人培訓好的念頭越來越強。
可是,這麼一個頑固不化的女人,會聽他的話嗎?夏朗心裏想著,臉上卻自嘲笑了。管她呢,先將她留下來,從她嘴裏套出一些有關許管家的信息,說不定,她可以為他找出他的殺父仇人。
如果許管家真的與無限城主有關係,說不定,用她當魚餌,還能將許管家引過來,將幕後的他們一網打盡。
想到這裏,夏朗臉上浮起笑容。
走出門外,夏朗並沒有將司徒百合放下來,而是轉過臉對梗在一邊看熱鬧的林強說:“你進去將唐櫻給我也扛過來,其他人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還有,交代下手過來將藥店的靈芝全部運走。”
“好。”林強應聲,接著就走進了藥店。他不理躺在地上哭爹叫娘的保鏢門,直接來到被夏朗定了穴位的唐櫻身邊,不理唐櫻要將他殺死的目光,也學著夏朗的樣子,直接臉她扛在肩膀上,走了出來。
可憐唐櫻這個脾氣火爆的女人,被夏朗的金針點了穴位,一動不能動,隻能任由林強將她扛著,臉氣得通紅,眸光那陰狠的火焰幾乎要將林強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