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這女娃子怎麼啦?這臉皺得這麼難看?”苗匡義優哉遊哉走到司徒百合的麵前,用手撥開她顫抖不止的手,笑哈哈問。那種明知故問的語氣,惹得大家都笑得不可開交。
司徒百合領會到苗匡義的厲害,已經嚇愣了。她臉頰疼痛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理智都有些不清醒。她目光懼怕瞧著苗匡義,簌簌發抖往後退了一步。她不是害怕這個老人,而是真真實實的害怕。
明明是她打他巴掌,可是她的手還沒揮過去,卻感覺到她的臉頰火辣火辣痛起來。她竟然連他是怎麼出手的都看不清楚。這在她的人生見識中,算是又開了一次眼界嗎?
看到司徒百合吃驚恐懼了,苗匡義心情好得哼起了歌兒。他眼睛眨了眨在司徒百合臉上停留了一會兒,聳聳肩膀略有所思說:“乖,如果剛剛這麼乖就不會挨打了哦。大哥哥我最喜歡乖乖的小女娃了。話說,你這個小妖精如果不是那麼毒辣,相貌還挺不錯的呀。”
司徒百合不知道他心裏打的是什麼主意,不敢回答,視線垂下來,剛剛那狠毒的表情已經消失,如同一隻收起了刺的刺蝟,成了一個乖順的圓球,少有的安靜。
“師傅,你在玩什麼玩得這麼上心呀?”門外響起了一陣洪亮的聲音,接著就看到夏朗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霍青嵐一看,眉開色舞起來,她優雅迎上去,站在夏朗麵前用目光大量了一下他,笑笑說:“那位大哥哥,他在整司徒百合呢?”她話剛說完,後知後覺想起剛剛夏朗的稱呼,不禁指著苗匡義錯愕問夏朗:“你說什麼?他,他是你師傅?”
夏朗哈哈笑了,瞧著霍青嵐眼裏的疑惑點點頭:“是呀,他就是我的師傅苗匡義,怎麼?你叫他大哥哥?這是哪門子的稱呼?”
霍青嵐更加奇怪了,一臉疑惑,她怪怪走近夏朗,在他耳邊低語問:“你不是說你師傅不在了嗎?這怎麼又出現了一個師傅?”
夏朗一聽笑聲更大了,他不懷好意瞧了瞧苗匡義,狹促對霍青嵐說:“我的師傅呀,就隻有一個,就是麵前這一個,上次他確實是死了,可是他為何死而複生,這你可得問問他了。他這個人,沒事就玩玩死一下,誰知道呢?”
他話裏赤果果的諷刺弄得苗匡義都不好意思了。他瞧瞧霍青嵐一臉的不解,再瞧瞧夏朗滿滿的戲虐,再次瞪了瞪眼睛,氣鼓鼓說:“我喜歡,那又怎麼啦?”
夏朗知道他師傅的玩心又起了。這個師傅,嚴肅的時候是一套,童心大發的時候又是一套,有時候搞得人哭笑不得呢。他撇撇嘴角怪怪挪揄著:“大哥哥,這裏誰是大哥哥呀?胡子都白了一片了,好意思嗎?”
苗匡義一聽氣爆了:“我就喜歡這女娃子叫我大哥哥,那又怎麼啦?”他那個較勁的模樣與一個孩子爭糖果吃那種牛勁沒有兩樣,看得大家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霍青嵐笑得更甚,捂著肚子,眼睛都笑出了淚花,笑了好一會兒都停不下來。
夏朗瞄了一眼還在顫抖著的司徒百合,心裏了然,他淡淡問苗匡義:“師傅,你又在她身上加藥了?”
剛剛還氣鼓鼓故意別開臉不看夏朗的苗匡義,一聽這話,不禁笑嗬嗬回過頭,瞧著司徒百合說:“當然,看到有人下毒,我手就癢癢的了。話說,這女娃子心腸真的狠毒呀,她想喂我她的獨門研製的毒藥呢。”
說到這裏,他揚揚眉頭,那個意思是就她那點小伎倆,想在我麵前賣弄,還早著呢。
“那你就讓她喂呀,你看她這麼可愛,為何不讓她喂?”夏朗挑挑眉諷刺著,一臉好笑盯著他師傅看好戲。
苗匡義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怎麼能讓她喂?我可是毒藥的師祖呀,如果中了一個小女娃的毒藥,那不是要笑死全世界的人?還有,如果我就那樣死了,到下麵麵對我的列祖列宗如何交代我的死因?被一個女娃子毒死了?嗚嗚,我還有臉見人嗎?”
“你死了就不要見人了,見鬼沒事,見鬼不要臉都可以。”夏朗被他的話逗樂了,不禁也來了幾句俏皮的話。
霍青嵐一聽,剛剛停下來,撲哧一下又笑開了。
苗匡義左看右看,看了夏朗又看看霍青嵐,接著將夏朗拉到一邊,瞧著霍青嵐神秘兮兮問:“這個女娃,也是你的女朋友嗎?”他雖然壓低了聲音,可是站在一邊的霍青嵐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不禁立刻停下笑聲,目光害羞瞧著夏朗,想聽聽他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