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這一具具凍得青黑,滿臉恐怖蒼白的屍體,夏朗的心還是感到寒涼。師傅雖然說這些人都是活死人,可是他怎麼就感覺,這確實是一具具屍體了呢?
這些躺在冰櫃抽屜裏的沒有呼吸的凍僵的人,真的不是屍體嗎?夏朗連自己都感到糊塗了。
苗匡義走進來,他瞧了一眼夏朗的神色,臉上表情不容樂觀。說實話,是否將這些看起來就是一具具屍體的人弄活,他心裏也沒底。
冉明起瞧著一具具的屍體,不禁驚叫著:“尼瑪,他們果然是將屍體都藏在這裏了。怪不得上次我們找遍了整個解剖樓,都找不到一句屍體。我們還納悶呢,明明派人把守日月觀察著外麵,可是裏麵的屍體卻不翼而飛了。尼瑪,原來都在這裏。”
他手勁猛烈,不斷將每一個抽屜都打開,然後拉上。這樣重複了很多回之後,他得到了一個結論:“師傅,這裏麵滿滿的全是屍體。看起來真讓人感到心寒啊。”
一邊的人臉色都沉了。誰看到這種情形會輕鬆呢?這數不清的屍體,比醫院裏麵太平間的還要多。
“去其他的房間看看吧。”夏朗聲音無比的沉重。他說完,轉頭朝外麵走去。冉明起重重將一個冰櫃的抽屜關上,也跑了出來。說實話,這冰冷冷的房間,就是多呆一刻都要人命。
沿著走廊,夏朗一一進入房間看了一遍。所有的房間幾乎都是一個模樣。看起來,都是一排排的冰櫃,而冰櫃中,都是一具具的屍體。讓人看著毛骨悚然。
在這層樓上查看了一圈,大家的心都是寒涼寒涼的。這一次,比上次夏朗看到的屍體還要多。夏朗估計了一下,就這一層樓中的冷藏屍體,起碼就有一千多具。這麼恐怖數字,是屍體,是一個多麼觸目驚心的數字?
“師傅,屍體除了這層樓,其他的樓層還有嗎?”折回電梯門口,夏朗停下腳步問苗匡義。他知道,師傅一定不止一次來這裏查探了。
可是,師傅關注這裏這麼久了,也沒發現什麼重要的信息嗎?還是,他們做的實驗一直都沒有成功,所以,屍體越來越多。
苗匡義目光盯著電梯上,淡淡回答:“還有兩層都是屍體。下四層,下五層,都是屍體。”電梯門開了,他們走進去。他瞧了一下夏朗與冉明起,指指下四層,意思是還要下去看屍體嗎?
夏朗也是一個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看著師傅的手指沉默了一下,點點頭。看到苗匡義的手指輕輕在電梯上按了一下數字,電梯微微動了一下,就停下來,門緩緩打開。隻有一層的高度,電梯很快就到達了。
夏朗他們幾個人將地下四層逛了一圈,與上麵的下三層的情況一模一樣。如果說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夏朗發現下麵的冰櫃抽屜中的屍體更青黑。看起來時間更久。
最後,他們還下去地下五層。第五層的寒氣更加逼人,零下幾十度的寒氣可以瞬間將人凍僵。就算他們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準備,穿著厚厚的棉襖,可是在這地下冷冽的地方呆了一會兒,他們還是感到渾身都沒了溫度。
他們幾個都是習武之人,身體感到寒冷的時候不時運氣護護身體,如果是普通人,看樣子下來不能熬過半個時辰。
將下麵五層也逛了一圈,沒什麼發現,離開前,夏朗拿出一個麻袋,從一個冰櫃的抽屜中搬出一具屍體,裝進去,然後瞧著冉明起:“過來,將他扛回去。”
冉明起臉一黑,委屈反問:“怎麼又是我扛?從小到大都是我扛東西,怎麼說你也來扛一次吧。這東西僵硬冰冷的,怎麼抗?”他瞧了一眼那冷冰冰的東西,撥腳就要往外麵走去。
“真的要走?要試試我的金針嗎?讓你笑一夜的那種。”看到冉明起幾步就竄到門口了,夏朗笑嘻嘻的聲音從唇中抿出來。一字一句,刺痛著冉明起的耳膜。
冉明起的額頭黑線起了幾行。尼瑪,技不如人被欺負,都怪自己小時候對針灸不用功,這不,一輩子被師弟騎在頭頂上欺負。夏朗的金針,除了對付敵人,用來對他也不少。他一個不順心,就拿金針欺負他。嗚嗚……
他折回身體,目光看著一邊看戲的苗匡義,哭喪著臉說:“師傅,師弟要欺負我?”
苗匡義卻是笑笑支持夏朗,他用目光大量著冉明起的個子,比劃了一下說:“扛吧,你這大塊頭,不扛東西浪費了人才。”
嗚嗚,這是什麼話。冉明起隻感覺到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他渾身都簌簌發抖起來。這世界還真沒公平可說,連師傅都站在他一邊,這輩子,他鐵定被夏朗欺負了。黑著臉,很不爽走過去,將那個大大的麻袋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