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夏朗狂汗,口氣也非常的不耐煩。
小輝哭喪著臉,一本正經說:“夏大哥,去看看吧,這一次,真的很不對勁。”
夏朗搖搖頭,隻好站起來,跟著他往薑眉休息的客房走去。他知道,如果他不去,小輝會一直在他耳朵邊聒噪著,這樣一來,他什麼事情也辦不下去了。
夏朗的別墅區內二樓西邊的客房裏,他伸出左手,食指與中指在薑眉的脈搏上停了片刻。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昨天給她把脈,都感覺不到她身體上的毒素,今天這脈象,似乎血液中有毒。
他心一驚,手指收回,手腕一轉,指尖多了一枚金針,還沒等薑眉反應過來,他手一滑,金針就紮入了手腕。接著,他迅速撥出,看到金針上那一抹黑色的血跡時,他目光一沉。
昨天,因為車禍,她脈搏不穩定,沒有看出身體裏蘊含的問題,這一刻,他才感覺道事情有點嚴重了。
這個女孩這麼年輕,她的身上竟然有劇毒。而且是一種劇毒,這毒,看樣子已經在她的身體裏停留了許久了。
薑眉在夏朗的指示下,她躺下來,眼眸低垂著,可能因為不舒服低低哼著,臉色蒼白。
“躺著,讓我給你徹底療傷。”夏朗吩咐著,站起身。他從大廳旁探入身子,拿出了一個百寶盒。
薑眉眼睛好奇地盯著他手上的東西,隻見他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一排排細致的金針就展現在眼前。
薑眉目光中閃過一點貪念,隻是很快就隱了下去。
“來,你先睡下來,臉朝下,我幫你排下毒。可能會有些痛,你忍下,忍忍就會過去了。因為這些必須要插到穴位深處,才能把毒給放清。”夏朗一臉認真地說著。他的手也沒有停下來,一直忙活著。
過了一會,薑眉感覺到一陣陣刺痛,從自己肩膀到後背。她有些忍不住,身子輕輕地扭動了一下。夏朗看著她的樣子,眼珠的顏色深了深。
“忍一下。等下就很舒服了。”夏朗說完,拿著金針的手非常熟練地往她身上插去。
片刻過後,夏朗拿出一小瓶的藥,塗上去。薑眉瞬間感到陣陣的清涼以及舒服,她感覺到夏朗把她身後的衣服給蓋了回去,她知道他是幫她治過了。
“好了嗎?”薑眉話還沒說。夏朗已經走了出去了。
夏朗走出房間來到洗手間,站在洗手台前洗完自己的手。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腦海裏閃過些好奇,這個女孩貌似小可愛,不會是小可愛的妹妹吧?
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著火的地方?又為什麼會中毒?這種毒是怎麼給吸入到她體內的呢?正常人應該不會吸到它才對啊?
種種猜測在腦子裏浮現,今天天氣微微涼。夏朗注視著鏡中的自己,今天穿著一件青藏色上衣和一件薄薄西褲,顯得整個人都很有神彩,他雖然穿的衣服不多,甚至有些單薄,可他就像感覺不到似得,就站在洗手台前,好像陷入了沉思中。
過了許久,夏朗甩了甩頭打開熱水器,調了調溫度,接了盆水,拿了條毛巾,進了那間房間。
薑眉被治療後,估計她感覺到很舒服,這些天體內的毒令得她有時昏迷不醒,有時卻難以入眠。這會兒,她竟然躺下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熟睡了過去。她平靜的臉上,睫毛忽閃忽閃的,小巧的鼻子,粉紅的唇,顯得很是可愛。
夏朗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心裏歎了口氣。她雖然長得像小可愛,可是臉上卻沒有小可愛那種單純。見過太多這樣被紅塵汙染了的姑娘,早已見怪不怪,他歎了口氣,給她擦了擦臉,接著將毛巾丟給小輝,就回到自己房間,洗了個澡就睡下了。
夏朗沒有賴床的毛病,第二天很早就醒來了。而就在夏朗做好早飯的時候,薑眉也從房間裏迷迷糊糊的走出來,腳步不穩。
“你好,我是薑眉,請問你是?”薑眉醒來就看見夏朗這個帥哥,所說有些興奮,卻也有些好奇。這幾天,她一直昏昏沉沉的,醒的時候小輝都與說過幾次了,可是這一覺醒過來,她還是記憶一片空白。
“你好,我是夏朗,我是醫生,你現在身體還不方便,就在這住下吧,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夏朗了然笑了笑,溫柔看著她。他知道,昨天的針灸會引起短暫的失憶。明天,她就可以恢複了。
夏朗將剛乘好的粥放在餐桌上,在一邊的小輝手腳輕快轉身從消毒櫃裏拿了倆個調羹。
夏朗是個喜清淨的主,薑眉也看出來了。除了吃飯她基本不離開房間,她站在房間看著樓下的夏朗,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