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房間,夏朗才發現房間裏不止廖曉航一個人,不禁愣了一下。房間裏多了一位中年婦女。她梳著貴夫人頭發,一身合體的棕色套裙將她的氣質襯托得淋淋盡致。她保養很好的臉蛋上有一抹淡淡的憂鬱,可是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的美貌。
她整個人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身材不胖不瘦,麵容沉澱著一種歲月的安靜。可以看得出來,她生活一直無憂,而且她心態很好。從她現在的容顏看,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沉魚落雁的美人兒。
中年婦女高貴大方走上來,滿臉堆笑,熱情招呼:“這位小哥就是夏朗吧,曉航剛剛提到你救了他,真是謝謝你了。來,快請坐。”
房間換成了單間,裏麵空間小了一半,裏麵配置的家具也比套房的寒酸多了。狹窄的空間裏除了一張床,就兩張小椅子了。中年婦女將一張椅子上的東西提起來,招呼夏朗坐下。
夏朗滿臉疑惑瞧著中年婦女,目光卻瞧在廖曉航的臉上,問:“這位是……”
廖曉航還沒回答,中年婦女就搶著說了:“我是廖曉航的母親何一素,謝謝你幫助我們曉航。”她為夏朗湛了一杯熱茶,滿臉感激端過來。
“小事一樁而已,不用放在心裏。”夏朗接過熱茶,朝何一素點頭致謝,接著不好意思笑了笑。
何一素坐回一邊的椅子上,目光落在廖曉航的身上時,不由歎了一口氣。她瞧著夏朗開口說:“這位兄弟,你幫了我家的曉航,估計曉航也對你說了一些我廖家的事情了。這正是飛來橫禍啊,我一個女人家,有心無力,隻能拜托你扶我曉航一把了。”
夏朗抿了一口茶,凝思了一下才說:“伯母,這事你也緊張不來,看樣子,是有人故意陷害。如今廖一揚陷害曉航的證據也被毀滅了,想找出曉航無罪的證據,看來很難。得慢慢計劃。”
夏朗本隻是一時看不過眼廖曉航被打出手救他,交談後感覺一見如故,甚是投緣。昨天聽了他的故事後,心裏滿滿都是同情與為他打抱不平。回家後,動了一個念頭,讓下手去調查廖曉航的信息。調查回來的信息卻讓夏朗更加堅定了要為他報仇的念頭。
連夏朗都感到意外,廖曉航在公司的口碑竟然那麼好。作為一個很體貼下屬的總裁,他得到了最底層員工的敬佩。可是這對於他被陷害離職一點鳥用都沒有。員工們隻能惋惜,一點忙都幫不上。
現在聽到曉航的母親開口求他,他幹脆表明了他的立場:“伯母,這事讓我遇上了,我一定會為曉航討回一個公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黑心的幕後者逍遙法外的。撇去曉航的遭遇不說,陳娟也是一條人命啊,不能就這樣完了。”
提起陳娟,何一素臉色一暗,語氣也是很悲傷:“是啊,這個殺千刀的,用一個女孩子的青白來設計曉航,最後還害死了一條鮮活的生命,真是該遭天譴。”
她說完,長長歎了一口氣,那種憂鬱久久彌漫在整個房間裏,大家感覺到呼吸都有點困難。
夏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靜靜坐了一會兒,何一素突然開口說:“曉航,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偷偷將你帶回家,暗中找找證據,而且……”她說到這裏,停了一下,目光瞧著夏朗。
夏朗不明所以也瞧著她,等待她的下文。
何一素嘴巴動了幾次,神情似乎有點難為情,最後想了想才說:“而且,我想讓你陪曉航一起回廖家。可以嗎?”
“這個……”夏朗想不到何一素會提出這種要求,不禁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是很想找出證據為廖曉航駁回這一場,可是,他潛入廖家合適嗎?
夏朗還沒想出該怎麼說,躺在被窩中的廖曉航就開口了:“媽,這樣不行。爺爺已經將我趕出家門了,如果我偷偷回去,不但爺爺怪罪我,還會連累你。我一個人在外麵已經夠可憐了看,如果你再被趕出家門,到時誰來救濟我?”
何一素一聽,想想也是道理,一下又陷入了為難。看來這個辦法行不通。“可是,你在外麵,沒錢沒人手,怎麼扳倒廖一揚?”
廖曉航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目光閃爍落在夏朗的臉上,欲言又止,似乎感覺某些話說出口很是不妥。
夏朗感覺到了他的難為情,對他笑笑:“曉航,雖然外麵認識的時間很短,但我心裏卻認定了你這個兄弟。你有話就直說吧,我能夠幫上忙的,一定鼎立相助。”
一聽這話,廖曉航臉上扯出了一個笑容,他高興地說:“你這麼看得起我,真是太抬舉我了。你真是上天給我送來的貴人。你這樣說,我也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