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他是你爺爺!”張陵緊皺著眉頭,立即表現出一副思索的表情。
看著張陵表情上的變化,憑借周易對張陵的了解,他相信張陵應該發現了什麼。
可是周易一看到,還在葉斌的母親小鶴身旁站著,便理解打岔道:“嘢,你爺爺看著和我師公有點像得嘞。”
聽到“師公”二字,葉斌的母親小鶴,頗為好奇打趣著問了一句:“師公?現在興拜師學藝的嗎?”
周易笑了笑回道:“倒也不是拜師學藝,師公是赤腳醫生,而我老爹和張陵的父親,都是師公撿來的孤兒,是師公一手帶大的,而且有了我老爹他們之後,師公就把他們當親兒子一樣,不止撫養他們,還教了他們不少本事,
直到我和張陵出生,師公又把這些教給了我倆,雖說和師公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們一直都當師公,是我們的親爺爺,隻是幾年前,師公突然撒手人寰,
張陵心有不舍,所以常常會睹物思人,一旦看到和師公相似的人和物,他都會停住步子,多觀望一會兒,別看張陵平時人悶話不多,但是他卻非常重感情。”
說到這,周易的神色也不禁有些黯然。
葉斌的母親小鶴,看到周易言語和表情上的變化,也知道自己失了言,所以便不再去追究,這幅畫到底是不是真像他們的師公,反倒是立即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你們兩個節哀順變,畢竟你們師公那麼疼你們,也並不希望看到你們這樣的。”
聽到這話,周易十分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走到張陵身旁拉過張陵,就來到小鶴身旁,問道:“阿姨,繼續走吧。”
看著周易臉上的變化,一時之間,曹允、葉斌也不知道周易是真傷心,還是假傷心,由於不敢觸其黴頭,隻得訕訕的跟在葉斌的母親後麵,踱步向前。
隻有張陵意味深長的瞥了周易一眼,看著周易雙目無光,神魂遊離的模樣,張陵似有話語哽咽在喉,卻不好脫口曉。
周易發現張陵目光的同時,微微側頭,給了張陵一個寬心的微笑之後,便逐漸回過神來。
張陵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便不再理會,隻是這其中的心酸真假,亦隻有張陵一人明了。
跟著葉斌母親小鶴的腳步,一行人來到花園的時候,放眼望去花園清脆的嫩草,和繁茂的花朵,差點就讓眾人忘記了現在的季節。
曹允對於眼前的景象很是好奇,便悄悄蹭到葉斌身旁問道:“哎,葉斌這都入秋了,別地方的草都該枯死了,你家的草怎麼還是綠的啊?”
“哦,這個啊,這個小區是我家的一塊地產,據說是因為當時環境不錯,我爺爺就提前預留下了這個地方,我奶奶喜歡綠色,我爺爺就專門將這棟房子附近的草全部翻新,換成了四季常綠的台灣草。”葉斌平淡的說道。
真的是貧窮限製了想象,竟然還有四季常綠的草,而且就因為喜歡就把草翻新重種,還真的是任性,尤其是看著葉斌說起這事平淡無奇的樣子,曹允也不禁感歎一句“有錢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