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其中一位小警員猛地想起,今天之所以把他們兩個才入編的新警員派給老法醫打下手,是因為局裏要開會,而他們這些新警員又沒什麼事要彙報,所以參不參加無所謂,才會被派出來的。
一提到這事,三人腳下不禁發軟,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平時處理案件的大樓,而會議樓還要跑到另一頭才可以,以他們現在的體力怕是還沒到會議樓,就已經被後麵的死屍給抓到了。
然而三人一瞥到身後死屍那副窮凶極惡的淒慘模樣,縱使三人已經沒有了多少氣力,可還是硬著頭皮往前繼續拖遝了一大段距離。
死屍好似發現了三人沒有力氣的事實,也不再緊追,而是停在了原地,兩顆死魚眼緊緊盯著遠處的三人,忽的咧嘴一笑,整個人竟然猛地竄了出去。
隨即,落在了距離三人不遠的地方,沒想到死屍這一躍,竟然一下拉近了一半的距離,三人見到這一幕,身上也是生出一片冷汗,就連後背的汗毛都不禁炸了起來。
而死屍則盯著前方的三人,伸出了猩紅的長舌,舔了一下自己的雙唇,便再次伏在地上,準備第二次飛躍。
經過這次刺激,三人立即壓榨出了身上僅餘的一絲氣力,又埋頭苦幹,猛地竄出了一大段距離,也虧得兩名小警員一直在一旁拉著老法醫,不然憑老法醫的身體怕是早就跑不動了。
經過這次衝刺,老法醫三人不再悶聲疾跑,而邊跑邊喊,希望在屋裏的人能聽到動靜,出來幫忙。
緊接著,死屍又開始了第二次飛躍,隻是這次,三個人沒有一個去看,不是不在乎,而是因為他們不敢看,生怕死屍這次會落在他們身後。
隨後,隻聽“噗嗤”一聲,先前尖叫失態的那名小警員應聲倒地,等到老法醫和另一個小警員去看的時候,發現死屍的一隻手,不,說隻手骨更為合適,從背後深深地插入了那名小警員的腹部。
而手上的那名小警員一見到這隻手掌,隨即有了一絲覺悟,這隻手掌正是之前卡在門縫,被他用滅火器狂砸的那隻。
小警員慘笑,半跪到了地上,又由於疼痛,使他騰不出一絲力氣去掙紮,隻得默默按壓住自己的傷口,避免血液過多流失。
死屍見自己一擊即中,也不再著急追趕,而是抽出了插入小警員腹部那隻手中,用自己的雙唇竭力去吮吸骨骼上流淌的鮮血,隨後,又用紅舌,卷掉唇上滲漏的幾縷紅液。
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之後,死屍不再關注腳下手上的小警員,而是將目光移向了幾步之遙的老法醫二人。
老法醫二人看到死屍的動作,打心底感到了一陣惡寒,雖然他們想立即逃離這個地方,可是他們一是不願丟下受傷的那麼小警員,二則是自己確實再沒有力氣跑下去。
畢竟跑了半天,身後死屍不過一跳就能追到自己,跑的再遠都是白搭,倒不如想辦法解決它或是找人來幫忙。
隨即,老法醫和另一名小警員,則麵對死屍開始緩緩倒退起來,為了避免死屍會再次落在他們後背,給他們來一下,也隻得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