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直次似乎被周道然說動了,隻見她依然沒有了剛剛那麼剛烈的反抗,隻是靜靜地依偎著周道然身旁看著他。
周道然見此,隨即望向宗如和尚說道:“宗如替我照顧好直次,照顧好我們的孩子走吧。”
而這次宗如和尚再拉起安藤直次的時候,她確實沒有再反抗,隻是目光堅定的望著周道然一動不動。
宗如和尚見此一幕,也沒有去說什麼,隻是朝著周道然點了點頭,便一把扛起安藤直次就朝外跑去。
葉峰則是在臨走之前,衝著周道然十分尊敬的鞠了一躬,才拖起賀茂保憲朝外走去。
周道然見狀並未多說什麼,而是隨著他雙手結印速度的加快,轉羅盤和酒樓內的屏障再次產生了新的變化。
一時間,宗如和尚帶著葉峰幾乎不用怎麼辨認方向,直接沿著腳下的路一直走,便來到了樓下。
接下來,宗如和尚帶著葉峰複前行,大概走了十幾米的距離。
宗如和尚剛好迎麵遇到一個男孩,原本在周道然改變陣法過後,酒樓內的活人此時應該都聚集到酒樓生門的位置才對,怎麼會還有一個小孩呢?
宗如和尚對此十分好奇,便刻意走上前多看了兩眼。
隻見這個男孩的臉頰有兩道血痕從雙目流出,再一看躺在地上的一男一女,宗如和尚心中便有所猜想。
想來應該是男孩的父母被魂體所害,雖然就此保住了男孩一名,可男孩的眼睛似乎受了輕傷。
因此這名男孩看不到周圍陣法的變化,才會在原地一直逗留。
而由於宗如和尚心中,放不下這個眼睛有傷的小男孩,隨即手出一隻手拉著小男孩就朝外走去。
就在宗如和尚抓住小男孩小手的一瞬間,小男孩似乎有些受驚,趕忙將小手收回了衣袖。
宗如和尚見狀,也不氣惱,畢竟這個小男孩才剛失去雙親,又在酒樓受了眼傷,此時有所警惕也是正常的。
故此,隻聽宗如和尚伸手輕拍小男孩的肩膀,柔聲說道:“小施主不用怕,貧僧是要帶你出去的。”
聽到這話,小男孩似乎有所觸動,循著聲音隨即抬頭望向宗如和尚,有些畏縮的問道:“真的嗎?你真的不是剛剛那些人嗎?”
宗如和尚忽念了聲佛號說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妄語,自然是真。”
經過宗如和尚的安撫,小男孩顫巍巍的朝著宗如和尚伸出自己的小手。
而宗如和尚則是用自己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小手,以給予小男孩溫暖信心。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的時間,宗如和尚一行五人總算來到了生門的位置。
隻見此時周圍雖然並無任何人影,但是他們耳畔卻不停傳來嘈雜的叫嚷聲。
見此一幕,葉峰隨即有些不解,並詢問宗如和尚原因。
宗如和尚告訴葉峰,這是周道然把生門的位置率先留給了自己人。
待宗如和尚他們出去之後,才會再放就樓內的活人出去。
這樣做既是為了葉峰等人的安全,也是為了保密,不讓別人發現賀茂保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