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很好,扶寧很欣賞花大人的霸氣,扶寧給花大人一個麵子,就等到醜時。”
扶寧氣的整張臉都陰了下來,但是,如果朝日想要奪得陽城,花子是必須要籠絡的勢力,所以,扶寧必定不能惹怒花子。
倒不是說,扶寧不敢,而是他真心覺得,沒有惹怒花子這個必要。
八角樓上,花子臉色緩和下來,輕撫著身旁司柔的嬌柔後背,花子回以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子時最後一刻了,再有半柱香時間,子時將過。
司馬淵捏著耐耐的手,也不禁緊了不止一分,這個齊天聖,關鍵時刻,卻是來的這般慢,倒讓司馬淵氣急敗壞。
陽城氣氛一度陷入劍拔怒張之中。
而此刻,齊天聖與風逸,各自領著二十萬大軍,還在急匆匆的趕路之中,兩方軍隊,尚還剛入陽城地界。
按這個速度看來,兩支先頭部隊到達,最快也得在醜時三刻。
陽城之中,扶寧就欲動手,齊天聖與風逸再趕來,恐怕也都遲了,該死的扶寧,居然會以這一招,占了上風。
不得不說,朝日天才的腦袋,果然是不可小覷的。
轟隆隆,漆黑的夜空之中,雷聲大作,今夜的雷神好似在發怒,將無邊的閃電與雷光,投射向了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天空中,無數銀龍呼嘯而過,狂風大作,一滴雨水自高空之中滴落,緊接著,無數雨滴便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自高空之中齊齊掉落。
砸得整個陽城,瞬間便是沐浴在了暴雨之中。
一眾人誰也沒有動,任由雨點將身體濕潤,八角樓上,耐耐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害怕。
在這陣大雨傾盆之中,時針慢慢的走著,當午夜的寒光,伴隨著雨點灑向大地的時候,子時的最後一柱香,終是奄奄一息而去。
陽城依舊沉寂在風雨之中,沒有絲毫變化。
醜時一刻,扶寧仰天哈哈大笑,一指八角樓上蘇如是,扶寧大喝道。
“你這狂婦,如今你成了全大陸的笑話,朝大將軍帶人攻上去,將這狂婦與本皇子捉下來,逆本皇子者,本皇子定要你逝蒼天。”
朝戰應聲大喝,帶著十萬大軍,齊齊湧向八角樓。
八角樓上,花子大手一揮,招來三十萬大軍,怒道。
“陽城大軍聽說令,敢上八角樓者,格殺勿論。”
三十萬大軍齊刷刷的堵到了八角樓下,朝戰悍不畏死,帶著他的十萬精兵悍將,舉起手中鋼刀,便是怒衝向了花子的三十萬大軍之中。
以十萬對三十萬,扶寧對朝戰的這十萬精兵有莫大信心。
花子即要阻攔,那扶寧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此番動作,扶寧大有一舉收服陽城之意,奪花子之大勢,在於這一戰之間。
朝戰帶著十萬大軍剛剛衝進,花子的三十萬大軍之中,兩方才稍一接觸,甚至兵器還沒碰到。
整個陽,便是突勿的地動山搖了起來。
就像是地震一般,震的所有身處陽城之中的人,站都站不穩。
在這陣地動山搖之下,陽城礦山區方向,驚起了一道道呼呼狂風大作之聲,忽而東風狂,忽而西風烈。
暴雨傾盆之下,整個礦山都在跟著狂顫抖。
無數山石自礦山之上滾落而下,飛砸進了陽城之中,瞬間便是將諸多房屋催毀,伴隨著這陣山石的滾落。
礦山之中突驚起一道道怒吼聲。
吼聲似龍吟,乍一聽又似虎嘯,礦山之頂,一股無形旋風,不住的盤旋著,再配上陽城夜的黑,那簡直是堪比地獄一般的修羅之景。
這一刹,所有人驚呆了,陽城之中幾十萬人,皆是頓在原地,目不轉睛,盯著礦山方向。
扶寧眼睛瞪的都快突了出來,八角樓上,司馬淵一眾人,個個嚇傻。
陽城莫不是真的活了?天啊!這種神奇的事情,真的如蘇如是所說,它發生了。
地動山搖停下,八角樓上,耐耐突然醒悟,一把掙開司淵,耐耐張開雙臂,仰天長嘯。
“山神啊!請回應蘇如是的請求吧!蒼天啊!請回應山神的憤怒吧!大地啊!請回應風雨的呼喚吧!”
隨著狂風,耐耐的聲音響徹陽城大地,這一刻,耐耐碗如就是喚醒陽城的女神,用她的神技,向愚昧的世人召示著奇跡,並非是不存在的。
礦山吼聲震天齊,烏雲遮頂暗無光,好似在回應耐耐的呼喚。
伴隨著耐耐的聲音漸離漸落,某一刻,晃動的陽城礦山區中,突勿的響起了一聲古撲的低鳴。
“自立。”
這陣低鳴聲,煞是古怪,似是在吼,又是在叫,聲音隱隱約約很是綽約,但是,任這道呐喊聲如何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