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老鼠們風花雪月的一夜激情嚎叫之中,蘇如是等人的一夜,安然的過去了。
第二天天邊的太陽剛泛紅,蘇如是等人便是不得不從睡夢中醒來,起程趕路了,早上露水汪汪。
走在山道上,周圍雜草上的水珠滲下,滲得一眾人身上濕露露的。
夾雜著汗,夾雜著露水,這種感覺,濕亦不歡,幹亦不散,說不難受是假的,但盡管再難受,蘇如是等人也不得不忍著。
在沒到達牧河之前,任何的報怨,都是多餘的。
這種不爽快,直到日上中空的時候,蘇如是等人才慢慢感覺到舒服起來,中午的太陽,散發著炙熱的陽光。
陽光四射,將蘇如是等人身上的濕氣烤幹。
幹衣服穿起來,那肯定是要比濕衣服,舒服太多了。
走到一座山頭之上,迎著微風,蘇如是等人終於是遠眺到了一條寬闊的大河,沒錯,那條河就是牧河了。
隻是說,還離的很遠,遠遠的,蘇如是等人隻能看到河流的輪廓,也就是說,加快腳步,至少要到日落之前才能走到牧河邊。
“啊!牧河終於要到了,戢歇腳吧!太累了,到了牧河,一定要好好冼個澡,把身上的臭汗冼掉,太難受了。”
一屁股座到大石頭上,蘇如是整個人鬆了口氣,長途的跋涉,終於是有了回報,一朝看見牧河,蘇如是整個人也跟著鬆了下來。
金正將身上背著的孩子放到地上,從深山裏逃到這兒,金正一直都背著他的兒子,將他的女兒涼到一邊。
蘇如是看著,覺得心裏挺難受,在這個重男輕女的世界裏,女人真不比男人尊貴,就像是金正一般,毫不否認的是,如果不是碰上蘇如是等人,金正肯定會在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之中,二選其一。
那麼不用說,金正決定會放棄他的女兒,因為,兒子才是重要的,才是他金家的傳後人。
想到這兒,蘇如是甚至是有些憐憫身邊躺著的小女孩兒。
她是時代的犧牲品,蘇如是自認,自己不是救世主,她救不了每一個可憐的人,可是,就是身邊這個女孩,蘇如是覺得,自己應該去救。
“金正大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如實的回答我嗎?”
“小姐旦說無妨,隻要金正知道的,一定回答小姐。”
“金正大哥不必這般客氣,就叫我如是就行,金正大哥,如果你的兒子和女兒,同時被壓在一塊大石板下,你隻能翹一頭,救一個人的話,你會救誰?如吊翹你兒子這頭,救你兒子,你女兒會被壓死,可如果翹你女兒那頭,救你女兒,你兒子會被壓死,金正大哥,你……”
“救兒子,壓死女兒。”
蘇如是愣在原地,她的話甚至都還沒說完,金正便是想也沒想,張嘴便是來了這樣一句,將蘇如是剩下的話,堵在了嘴裏,再難以說出口來。
蘇如是的眼神,開始冷了下來。
為什麼?女兒就一定不比兒子重要?世人重男輕女的思想,何故這麼嚴重?男人是世界的主宰,女人注定就要成為時代的犧牲品嗎?
女人注定沒有地位?
“金正大哥,這話說的太絕對了吧?”
“重男輕女,沒有女人,哪來你們男人?沒有女人,你們男人能活嗎?”
瞧著蘇如是眼神有點兒冷,東勝和淩颯,連忙開口,示意金正,說話不要這麼絕對,必竟,蘇如是是個女人,當著她的麵,如此重男輕女,未免太過於不妥了。
金正絲毫不在意這些,到了他這個年齡,算是晚年得子的他,自然是對兒子女兒的界限,分明的很清楚明了。
“男人在這個世上,注定是主宰,而女人,永遠隻是男人的附庸,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兩位小姐不要怪金正說話不好聽,女人想要在這個世界擁有地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而且,兒子娶了媳婦,生了小孩,才能傳我金家的姓,而女兒,往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難道,你們有聽誰說過,女兒嫁出去了,生的孩子跟女方姓的嗎?”
“這……”
一眾人語塞,隻有蘇如是愣著一句話不說。
命運,一種不可掌控的東西,不管男人女人,命運這個詞就像是一個枷鎖般,套在身上,總全令人無可耐何。
誰能左右命運?誰又會知道?
“金正大哥,蘇如是要告訴你,地位壓根兒不重要,在這個世界,能贏得別人尊重,不一定要地位多顯赫,名聲多響亮,不管男人女人,隻要能給別人帶來幸福,那麼,他/她,就注定偉大,注定能讓別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