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永清島崩塌的第二日清晨時分,雲都太子府中,司馬睿靜靜的座在大廳之中,聽著身前跪著的探子的報告,司馬睿的眼神陰暗了起來。
“太子殿下,炸島當日,天降暴雨,沙江的潮水也是暴漲,等永清島崩塌完了之後,我等沒有機會下去搜尋屍體,今日清晨時分,沙江潮水退去之後,我等並未搜索到屍體,想來,己然是被潮水衝進沙江之中了。”
司馬睿靜的嚇人,一句話也不說,把跪倒在他身前的探子,嚇的一張臉色慘白。
雲隱帝國的太子殿下,性格一向反複無常,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探子怕就怕,一會兒這太子爺想不通了,當即給自己幾巴掌,那自己不也得挨著?
要是司馬睿能痛罵他幾句,這探子心裏還踏實了,可眼下,這司馬睿還有點兒滲人,要是一會兒他哪兒氣不順了,給自己一劍,這探子哪裏哭去啊?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再去搜索,動用附近的所有漁船,你們全部上去,扮成漁夫,以打漁為由,去永清島附近打撈,找到屍體則已,找到活人,當場殺掉,一個不留。”
“是。”
探子試探性的追問了兩聲,司馬睿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這一說,探子當即便是大鬆一口氣,還好,這太子爺沒責怪他啊!
匆匆應了一聲之後,探子便是飛一般的退去,去辦事去了。
司馬睿望著探子離去的背影,一張臉上終是露出了陰冷的笑,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司馬睿此招,算是後招,就算永清島崩了,砸不死你蘇如是,被我派去的人找到,你蘇如是與司馬淵,照樣是逃不過一死。
如此陰狠狡炸,不得不說,這個司馬睿的確是一個很有手段與心計之人,要是這個國家,落入了他的手中,想來,雲隱國的老百姓們,大概是會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探子離去之後,司馬信才邁著步子走了上來,走到司馬睿身前,司馬信笑道。
“大哥做事,可真是妥貼啊!永清島都崩了,大哥還怕蘇如是不死?”
“四弟可別忘了,這蘇如是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能讓陽城開口,能助花子建國自立,這己然說明她不簡單,還有這次鼠疫,她居然成功將鼠疫除掉了,這樣的人,四弟覺得,她會像是輕易就死掉那種人嗎?”
“這……”
司馬信一陣語塞,想說什麼,到了嘴邊卻也隻得吞回去,無言以對。
司馬睿看著語塞的司馬信,卻是好笑道。
“四弟當時可是恨死了這個蘇如是了,如今,這蘇如是己然變得跟一個妖女一般,還如此貌美能力,四弟會不會很後悔啊?”
“後悔?大哥這話說的真是嚴重了,區區一個女人,我司馬信還真沒放在眼裏,要真說後悔吧!隻能說,那三年沒將她上了,白白浪費了她那個處子身體,讓皇叔撿了個便宜,真後悔,也就隻有這了。”
司馬睿哈哈大笑起來,對於司馬信這一悔事,司馬睿卻是覺得好笑的緊。
雲隱國之中,蘇如是與司馬淵的這一段婚事,可真是雲隱國曆史多年以來的千古奇聞,皇侄的棄婦,最後和皇叔搞在一起。
不知道是誰腦殘,安排了這樣了劇情,司馬睿是啼笑皆非啊!
麵對司馬睿的大笑,司馬信也隻得苦著一張臉,-陣無耐與後悔,嘴上說著不後悔,司馬信心裏,可真是後悔到家了,一早知道蘇如是這個女人,如此強悍,他當初或許就不會那般對待蘇如是了。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正如那句話說的,再熱的心,一捧冷水一捧冷水的往上澆,它最終都會變涼,可再涼的心,一勺熱水一勺熱水的往上舀,它最終都會變熱。
是他自己,把蘇如是的那顆心,給澆冷的,這又怪得了誰呢?再後悔也沒用啊!失去的終將失去,一旦失去,就再也要不回來了。
苦澀了一陣,司馬淵才轉移話題,問道。
“對了,大哥,表舅和黃盟主那兒,要如何處理呢?”
“這兩個廢物,不管他們,總有一天,本太子要連他們一並給鏟陳了,李廣那家夥,杖著和母後是表親,就橫行無忌,連本太子也不放在眼裏,本太子看他早有反意了,等著他,隻要他敢動,本太子絕不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