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還長,孟嚳背著汝蘇快速的趕回原本的客棧,雖然汝蘇並沒有受致命的內傷,但也並沒完全沒事,若不是她強行撐住自己的身體,恐怕在與李越季交手之後就倒地了。
“混賬,那個南家是怎麼一回事?竟然在洛陽都這樣混賬!還有沒有王法?還將陛下放在眼裏?”孟嚳震怒,聽見背上的汝蘇咳嗽,有些擔憂。
此時此刻,他更加焦急起來,腳步也加快不少,想要快速趕回客棧,也好替汝蘇療傷。
“咳咳…咳…”汝蘇咳嗽一聲,意識模糊的盯著自己身下的少年,心情複雜。“孟子然…你快些放我下來,若是被…被人看到,那多…不好…”
她聲音顫抖著,就連呼吸也沉重許多,仿佛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穩住自己的呼吸。她的腦袋突然變得很重,眼皮不自覺的往下壓,意識也開始昏昏沉沉,她很想趴在孟嚳背上,睡一小會兒。
孟嚳聽見她那不穩的呼吸,心頭一緊,不管不顧的運轉內力,壓製汝蘇體內的傷勢。
內力通過汝蘇的臀部流入她的身體,將她體內紊亂的內力疏通,減輕她的痛苦。內力相互抵消,原本被李越季打進汝蘇體內的內氣也被孟嚳的內氣化解。
“這個南家今日竟然在我眼皮底下橫著走,原本我不知道也就算了,今日見到,我可是不會容忍的,等安置好汝蘇,我就去南家看看,這個聽都沒聽說過的小家族何德何能能夠在洛陽城裏橫著走!”孟嚳眼神犀利,有些憤怒的自言自語,但腳步卻更加快了。
他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動用內力了,被發現就被發現了,他可不想耽擱汝蘇最好的療傷時間。
他一邊走,一邊從袖筒裏掏出一根炮仗,伸手一拉,那炮仗衝天而起,尖銳的鳴叫,在天空中炸裂,發出耀眼的光芒。
那是君傾顏和他聯絡的信號彈,是君傾顏給他的,說是要她幫忙的話就拉信號彈,信號彈亮日子以後,她一定會趕到。
孟嚳站在原地等待著,他知道君傾顏跟他一同來到這洛陽,隻是不知道這家夥在哪兒,於是發個信號彈,也好讓她出來相見。
“快些過來啊,若不是待會兒我要去南家找麻煩,我也不用求你啊!”孟嚳有些著急,四處張望,卻不見君傾顏的身影。
他剛要離去,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身後,笑吟吟的說道:“嗬嗬,孟子然你倒是好福氣,這汝蘇姑娘溫香軟玉的趴在你背上,你心裏還不樂壞了?”
嗯?
孟嚳回頭,看見一個英氣少女正麵帶笑意的看著他,不由苦笑,道:“快些跟我回客棧,汝蘇受了重傷,我待會兒要你為她療傷,然後替我看好她,我要去找某些人的麻煩,你可不要拒絕,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聽見孟嚳冷冽的聲音,君傾顏也不生氣,笑道:“自然沒有忘記你我之間的約定,走吧,去你們客棧,我替你照顧汝蘇!”
說完,她走在孟嚳前麵,在無話語。孟嚳鬆了口氣,既然君傾顏答應他,那麼說明這個丫頭就一定會照顧好汝蘇,那麼他也可以去見識見識南家如何權貴一時。
………
不久,他們回到客棧,孟嚳將汝蘇放在客房的穿花衣之上,從袖筒裏取出陰玄機給他的藥瓶,伸手遞給君傾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