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1 / 2)

冰冷的聲音將我全身貫穿,我從小說的海洋中探出頭順便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誰知還沒有呼吸的時候,空氣都凍結了。抬眼歐蒼純就站在我的麵前,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身後的Marry對我吐了吐舌頭,我勾起嘴角其實是在抖,“周總沒在,他去開會了。”

“恩。”不知道歐蒼純有沒有聽明白,他完全一意孤行的推開周喬啟的辦公室門,我起身要去阻攔,他身後的Marry趕緊搖頭給我一個眼色讓我快點躲開。既然是Marry親自給我的暗示,我趕緊躲開了。看著他完全不在乎的走入周喬啟的辦公室,按照VIP貴賓的待遇沏了一杯上好的茶,端著餐盤小心翼翼來到歐蒼純麵前,他真是冷峻的迷人,他坐在沙發中手背打在自己的下巴上,右手玩弄著自己的手機,聚精會神的看著什麼,修長的雙腿輕輕一搭,有種我喜歡買的時尚雜誌上銅版紙裏的歐美美男模特。我把茶放在歐蒼純手邊的桌子上,臉上一直賣命的微笑,他忙不迭的抬起頭眼睛完全沒有看我,一直在看Marry,“四月會場,你幫我訂下。舉辦那個的事宜,你全部負責。”

“是,歐少爺。”在Marry說話中,我聽到她聲音中的一絲顫抖,連Marry都害怕歐蒼純麼?他到底有多麼強大,就在我納悶的時候,門再次開啟,周喬啟突然出現,他的手腕上搭著自己的西服外套,手指一直在玩自己的頭發,見狀我趕緊走到他麵前討好的幫他把外套放好,懶懶的我從來都不管周喬啟這些小事,對於他來說看到我的獻殷勤也有些納悶的搔搔頭發。我一直給他使眼色讓他快點緩和零下100°的辦公室氣氛,可他對我的電波完全不感興趣。索性他走了幾步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優雅喝茶的歐蒼純,他的臉上露出了絕對的惡魔的笑容,幾步跑到歐蒼純的身邊,一下子抱住他臉上露出一副弟弟看見哥哥般撒嬌的模樣:“這幾天都不知道來看我,我都寂寞了,總是陪在小藍藍身邊呢。”說完還杵了歐蒼純的臉頰,動作親密的以為是現在是一個對同性戀!

歐蒼純從懷中掏出一張紫色的卡片,遞給周喬啟,然後又給我一張。接過紫色卡片,一陣從普羅旺斯傳來的薰衣草香味讓我有些神往,那一片片紫色,是多少情侶向往的聖地。翻開卡片,一行用電腦的藝術字打印上的英文,我實在是看不懂。反反正正看來看去都是一行外國字。我碰了碰打開卡片之後就在也沒有動作的周喬啟,想讓他告訴我英文的意思。周喬啟沒有理會我,他的眼睛一直仔細看這行英文,眼中的神情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百感交集”。他慢慢看向我,然後吐出一句沒有溫度的話:“小純純和小藍藍的訂婚請柬。”我的眼睛也隨著他的話仔細看來看去,沒有找到歐蒼純和希藍的名字。訂婚???什麼時候的事情,我的眼睛從周喬啟掃向歐蒼純,再從歐蒼純掃向周喬啟,反反複複幾次都沒有一個間隙可以讓我問出為什麼希藍要和歐蒼純訂婚?可始終是沒有找到機會。

紫色卡片,丟在辦公桌上。

我趴在桌上,鼻子一酸,眼淚一下子就落了出幾滴。好多事情都不是我所知道,希藍也未曾告訴過我。我一直認為希藍不會出現讓我驚訝的事情,可是這件事還不讓我驚訝麼?趴在桌子上,思索著之前見到的希藍,的確是讓我有些吃驚,那次見到希藍的時候她的臉上化了妝,臉上和氣場都有一種特殊的感覺,現在才知道是戀愛。她是我的閨蜜,我自認為是她的好朋友之一,為什麼這麼嚴重的事情都不跟我說呢?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做朋友。敲了周喬啟辦公室的門,他軟弱無力的說了“請進”之後,沒有了聲音。我走進看到他頹廢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玩弄著一個打火機,開了又關上,反反複複幾次。他眼中的難過無法掩蓋,我站在他身邊,很想要勸勸他,說些不疼不癢的安慰話。可我沒有找到機會,他慢慢搖搖頭讓我離開,他更希望我可以離開讓他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離開之後,手機在桌子上震動。

“喂”一聲之後,我聽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此人是李聰。

說道李聰還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他特別搞笑,大三那年突然在班裏拍桌子,讓全班的人都嚇了一跳。他眼中的小宇宙燃燒,“我要自立!我要創業!”由於說完這句話,大家對其的效應都是冷漠的,他隻好蔫兒了吧唧的坐下。其實我們的都沒有把他的話當做什麼重點要去細聽,之後的三天他便離開了學校,我從希藍那裏知道,他向學生會提交了休學申請。再次之後,再也沒有了他的任何音訊。如今打來了一通電話,聽見他的聲音,我特別感到的感動。

“你要是有時間的話,來一趟……”我在紙上寫下他給我的一串地址,也是趕巧了就在我寫著東西的時候,周喬啟從裏麵出來,拎起我的手中的紙條,用他一直放在自己口袋裏的筆寫在我的紙上,兩個字:“去吧。”

萬分感謝周喬啟如此了解,點點頭,拎起包離開的時候,他拉住我的手,抖了抖手裏的車鑰匙。看來是要送我去,原本不想麻煩的,可以一想地址我也不認識,要是打車還不知道多少錢呢,在他麵前我謝了他。周喬啟倒也是紳士,無所謂的笑了一下。一上車,他就把紫色卡片丟在車廂中,再也不去看它。從我手上接過地址卡片,施展著他完美的車技,在一個紅燈的路口,打開了廣播聽路況。我知道周喬啟心裏實在是不舒服。還記得以前,我同樣坐在這個位置,問過他是不是喜歡希藍,可他總是露出燦爛的微笑缺什麼也不說。女人的第六感總是非常敏感的,所以漸漸地我的內心早已認定他喜歡希藍,如今看來我的感覺真是太敏感了。他仿佛是早已默認了我的猜測,一直喜歡惡搞的人,突然變成了正常人,還是在非工作的時候,隻有兩種可能,他占了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