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遊縱身一躍也踩在了紅刺藤上,弦樂伸出一隻手說:“拉人家一把。”
“弦樂穀主修為高深,怎麼還要人拉才能起來?”
“那好吧,我今日乏了,你們請回吧,以後也不要打喚魂草的注意了。”
“你...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敖遊不情不願的伸手去拉弦樂,弦樂握住敖遊的手,敖遊用力一拉,她站起來,故意一個不穩撲倒敖遊的懷裏說:“你的手真暖,我都不舍得放開。”
敖遊推開弦樂,弦樂笑出了聲說:“我最討厭你們這樣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心裏想,表麵卻裝作若無其事。”
“我不是穀主心裏想的那個人,出招吧!”
弦樂一掌打出震得周圍的花瓣都飄了起來,在空中旋轉,好像正在下一場花瓣雨。
敖遊的內力也不在弦樂之下,見招拆招,兩人打了一盞茶的時間還不分勝負,弦樂想:“這麼深的內力不能放他走。”一不小心分了神,敖遊占了上風,不在相讓,招招緊逼。
弦樂中了一掌說:“好了,好了,不打了,我認輸了,草藥可以給你,不過你要陪我一夜。”
“這個我是不能答應你,不過我兄弟雪域肯定願意代勞。”
弦樂看了一眼雪域輕蔑的說:“手下敗將,我不感興趣。”又轉臉對敖遊說:“我不逼你,你想一想到底要不要喚魂草,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弦樂腳尖輕輕一點飛離了紅刺藤,往落雲峰飛去。
雪域衝著弦樂的背影喊:“喂,就這樣走了?不帶這樣打擊人的。”
夜如期而至,上善推開金殿的門走進來說:“師父,你找我?”
“你這十幾日到哪裏去了,不知道我會擔心嗎?你想急死師父嗎?”
“對不起師父,我以後不會了。”
弦樂走了過來把上善抱到懷裏說:“是師父不好,讓你受了四百年的苦。”
“師父你別這麼說,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師父你最疼的人就是我對嗎?”
“那還用問嗎?”
“我想求師父將喚魂草送給今夕他們。”
弦樂一下又變得嚴肅起來說:“不行,喚魂草三百年才長成一棵,是多麼的珍貴,怎麼能輕易送人呢?”
“可是他們救過我的命。”
“為師這麼做也是為了救你的命,敖遊的內力深不可測,怎麼能輕易放他走。”
“師父不要為了我再去害人了,這些年外界把我們說的多難聽,你知道嗎?”
弦樂動怒了說:“別人怎麼說我不管,就連我一手帶大的你也不理解我嗎,我吸走他們的內力不都是為了抑製你體內的蝕心毒嗎?”
“師父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我不要你為了我再去害人了。”
“害人?我不認為這是害人,如果不是他們想要我迷霧迷穀的草藥,又怎麼會落入我的手中,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有付出才有回報,我們隻是各取所需罷了。”
“可是,那些被你吸走內力的人,元氣大傷,壽命會減半的。”
“我不管,那是他們的命。”
“這也是我的命,師父你就不要管我了,生死有命。”上善說完跑了出去。
弦樂失聲痛哭,將梳妝台上的東西用袖子全掃落在地上說:“這是我的命嗎?是上天在懲罰我嗎?讓我如此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