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裏拉住了欲起身的敖遊:“王爺今晚可以不走了嗎?我害怕過一會肚子又疼你不在身邊。”
敖遊猶豫了,如果回去了也是珊瑚宮,他真的還沒有想好,怎麼以一個夫君的身份麵對紅果。
未裏看見敖遊猶豫了,她往床裏邊挪了挪,給敖遊騰出一個人的地方,敖遊站起身,伸開手臂:“來人給本王更衣。”
小魚走了過來,服侍敖遊更衣後,一眾宮人都識相的退出了內殿,小魚走在最後一個,把門從外麵,輕輕的關上。
敖遊熄滅了燭火,走過去躺在未裏的身旁。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敖遊和未裏別扭了一夜,紅果等了一夜,今夕和雪域在屋頂上坐了一夜,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絲線在拉扯著每一個人的心。
一大早小帶推門進來,看見昨夜點燃的龍鳳燭已經繞少殆盡,紅果還是穿著昨日的鳳冠霞帔,木那的坐在喜床上,眼神很空洞,一動不動的若有所思。
小帶打破了沉寂:“果妃,昨夜王爺走後你等了一宿沒睡嗎?”
“未裏是故意挑我新婚之夜,假裝腹痛叫走王爺,讓我獨守空房,給我難堪,此等屈辱,我是萬萬咽不下的。”
“果妃你有所不知,奴婢一大早得到消息,昨日去看診的大夫說,未妃懷孕了,還很有可能懷的是個龍子。”
“什麼?居然讓她捷足先登了。”
“聽雨露宮的宮女說,王爺昨夜本來看完未妃,打算擇回珊瑚宮,卻被未妃一腹痛為由留在了雨露宮。”
“未裏她是存心跟我過不去,讓我不痛快的人,我會讓她加倍的不痛快,幫我梳洗打扮我要去雨露宮。”
“果妃,按規矩新婚的側妃第二天一早因該先去水晶宮,給正王妃請茶。”
“也罷,那就先去水晶宮。”
今夕昨夜在屋頂上吹了一夜的冷風,今早不停的打噴嚏。若菡端了一碗薑湯走了進來說:“公主你是傻子嗎?吹了一夜的涼風,你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今夕故作堅強的說:“本公主一時心血來潮,就飛到屋頂上看夜景,誰曾想一不小心就著涼了,‘啊欠’。”
“死鴨子嘴硬,苦不苦隻有公主自己心裏清楚,快把薑湯喝了!”
“我知道你是唯一一個真心關心我的人,我喝便是了,你再囉嗦,我就改口叫你若菡婆婆了。”
兩人相視而笑,今夕接過若菡手中的碗,放到嘴邊喝了下去,喝完後將碗翻過來底朝天倒了倒說:“你看,你的苦心我一滴都沒有浪費,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若菡接過碗順手放到桌子上,這時門外有婢女進來報:“啟稟王妃,果妃來給你請安了,在殿外候著。”
“請她進來吧!”
“是。”
紅果身著拖地粉色水仙散花裙,頭梳朝雲近香髻,發插金步搖,緩緩走來,彎腰施禮:“紅果給王妃請安了。”
今夕平時瘋瘋癲癲的,端起來也有那麼一回事:“在家姐妹不必多禮,快請坐。”
“謝王妃賜坐。”說罷紅果坐了下來。
今夕坐在上首,紅果坐在下方今夕的左手邊,右手邊空著的顯然是給未裏留著的。
“若菡看茶。”
“是。”若菡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