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扶著敖遊站上了鳥背,鸑鷟振翅高飛,真是一擊長空千萬裏。那些天兵天將窮追不舍,奈何他們早已不見了蹤影。
鸑鷟行了半天的路程,在一個無人的慌野落了下來,敖遊的嘴唇已經變成了黑紫色,人已經是昏昏沉沉的狀態,他說:“哥,你走吧,別管我了!”
“你認錯人了,我是無心不是敖震,更不是你哥,你不要以為叫了一聲‘哥’,我就不向你要回王位了,我平生最不喜歡的就是欠人情。”無心卷起敖遊的衣袖,敖遊的整條胳膊都成了烏紫色,他拔掉毒針,就趴上去,一口一口的吸出毒血。
敖遊推開他:“你瘋了嗎?不要吸了,毒液經過你的嘴,會傳遍你的全身血脈。”
“我不想欠你人情,生死有命。”
無心的嘴唇已經漸漸發紫,向後踉蹌了幾步,敖遊忙扶住他:“哥,哥,你一定要堅持住。”敖遊費力的將無心扶坐在鸑鷟的背上,“去天嶽山。”鸑鷟振翅高飛往天嶽山方向飛去。
當他們到達天嶽山,天機府邸時已經天亮“蘊禮,快出來幫忙!”蘊禮和上善走出來,看見敖遊臉色蒼白,艱難的扶著一名嘴唇發紫半昏迷狀態的男子,忙迎了上來,扶住無心,對上善說:“快去拿出我的醫藥箱。”
“是,師父。”
蘊禮扶著無心進了屋,將無心放到床榻上,上善拿來了醫藥箱,打開,拿出一個布袋,鋪開來,裏麵有許多的大小不同的銀針,一排排整齊的排列著,蘊禮從邊上拿起銀針,一根根插入無心的心口處:“我先扶住他的心脈,保他兩日內無恙,若兩日內想不出解救之法,恐怕他的性命就不保了!”
“他的真實身份是我的哥哥敖震,本來中毒的是我,是無心吸出了我胳膊上的毒才會中毒的,蘊禮你一定要想辦法,幫他解毒,就算是以命換命的方法我也願意一試!”
“你怎麼知道他就是敖震?”
“此事說來話長,雖然他換了容貌,但是我第一次在幽山見他時還是覺得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到後來,他設計我和今夕,抓走今夕,讓我拿鮫人之淚來做交易,我就斷定了他就是我的哥哥敖震。”
“那你也好好休息吧!我會盡快想到辦法的。”
“蘊禮,先別走,我還有事不明白,想向你請教。”
“什麼事說來聽聽?”
“為什麼我也中了毒,我隻是難受,卻沒有無心那樣嚴重到會致命?正如七百年前,我也中了天帝的絕情蠱,至今也未曾發作過!”
“這個我也不好解釋,隻能說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對毒素的抗拒能力也不一樣,就向上善百毒不侵。”
“上善百毒不侵是因為他小時候經常泡藥浴,而我又沒有!”
“你就不要去想它,會中毒,會難受,卻不會致命這是好事啊!”
無心翻看了一夜的醫書,他算得上是醫術高明,但是對無心的毒也是束手無策。
一大早上善就在小竹林練劍。弦樂雲問帶著今夕也上了天嶽山,在不遠的地方就看見了上善的身影,似乎長高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