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走進了無心的房間,隻有今夕站在門外一動不動,弦樂發覺今夕似乎不想進去於是就問:“今夕你怎麼不進去?”
“他們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我就在院中隨便走走,你快進去吧!”
“別走遠了。”
“我知道了。”
弦樂隨後也走了進去,這回真的獨留今夕一人在院中,來回的走動。
敖遊在房間了守了無心一夜,見弦樂她們走進來,問:“你們怎麼也來了?”
“她們是來看上善的,碰巧了也是無心的朋友。”蘊禮解釋道。
雲問走到無心的床前,看了看昏迷的無心,關心的問:“你從迷霧迷穀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躺在這裏了?”無心根本就沒有知覺,回答她的是無聲的沉默。
敖遊向蘊禮詢問:“已經過去一天,今天是最後一天,你想到辦法了嗎?”
蘊禮有些為難,他還是說出了口:“辦法是想到了,可是我思前想後,感覺還是不能用這個辦法,救一個,害一個,等於沒有救。”
敖遊有些激動:“我不管,什麼救一個,害一個?你說清楚一點。”
蘊禮猶豫了一下說:“無心是被毒液順著血液遊走了全身,才會昏迷不醒的,隻要將他體內有毒的血液全部放出了,毒也就清了。”
“毒清了血也流幹了,他還是死路一條,怎麼救他?你快說。”
蘊禮考慮了一下還是說出了方法:“毒血放出後,隻要有人願意將新鮮的血液及時的輸入無心體內,無心就會安然無恙,而那個人輸血的人就會因為血液流盡而亡,救一個害一個,這也是我不想說的原因。”
敖遊毫不猶豫的說:“你放我的血給無心,他是為了救我才中毒的,我不想欠他太多。”
“不是誰的血都可以輸給他的,要看看兩個人的血會不會相容。”
“我們是親兄弟,血肯定會相容的。”
蘊禮再三的說:“你一定要考慮清楚,你還有大仇未報。”
“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他離開北海的這幾百年,一直在外飄無定所,一定恨透了我做了王位,他是嫡長子,王位理應是他的,現在他又因為救我而中毒,是我還給他的時候了,他也是父王的兒子,一定也會為父王報仇的。”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再勸你。”蘊禮又回首對上善說:“上善去端一碗清水過來。”
“是,師父。”說罷上善退出了房間。
眾人疑惑,弦樂問:“蘊禮你這是要幹嘛?”
“驗血!”
過了一會上善端進來一碗清水,蘊禮將無心的手指劃破,滴了一滴血液在清水裏麵,說:“敖遊你也來滴一滴進來,我要看看你們的血液容不容,若是不容也不能換血。”
“你這不是多次一舉嗎?我們可是親兄弟。”
蘊禮拿起敖遊的手,劃破中指,滴了一滴血液在碗裏,他們都緊張的盯著碗看,過了一會,碗中的兩滴血還是兩滴,根本沒有融為一體。
敖遊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我們可是親兄弟,血怎麼可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