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想問是否死過人,特別是女人,對吧?”楊軍竟然猜出了我想問的,不過也不難猜,畢竟,那天離開老房子時,那詭異的笑聲我們都聽到了,“是的,我姑姑死在裏麵,是上吊自殺的。”
正說著,楊軍的手機響了。他聽完電話對我說:“是陳昊,他現在和曉華在一起,就在我家老房子的樓下。曉華非要再上去看看,陳昊拉不住她,喊我們過去幫忙。”
我們趕忙打車往楊軍家老房子趕。楊軍拉著我小心翼翼地上了二樓,他的手機有手電筒的功能,但光柱太小,我們隻可以看清很小的一片地方。
“陳昊——”楊軍喊。
沒有任何回音。於是楊軍拿著手機到處晃了幾下,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隻聽見“啪”的一聲,手機掉在了地上。
但即使隻是那一下,我也看得很清楚了。那是曉華的臉,她的嘴微張著,眼睛也是睜著的,但那眼睛,已經看不見黑色的眼珠了。
至於楊軍是怎樣給警察打的電話我都不太記得了,我腦中全是曉華那恐怖的眼睛。當警察用擔架把她的屍體抬出來的時候,我才隱隱約約地意識到她已經死了。
三、隱瞞
警察問了我們幾句,便放我們出來了。
曉華死的時候,陳昊當時也在那間屋子裏,不過他昏迷了,直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任何一個人,看見深愛的人死在自己麵前,都會接受不了吧。
我和楊軍趕去醫院,但陳昊還在昏迷中。我們在醫院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楊軍,也許你的姑姑,她回來了。”我說。
楊軍點點頭:“剛才警察問我以前是否去過我家的老房子,我說沒有,他們問你了嗎?”
“問了,我也說沒有。這些東西警察是不會相信的。”
第二天上午9點鍾左右的時候,警察局的陳隊長給我們打了電話,說陳昊已經醒來,我和楊軍連忙趕去醫院。
陳隊長在醫院一樓的大廳裏等著我們,他說:“曉華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她是窒息死亡的,就是我們俗話說的憋死。她的身上沒有發現任何傷口,也沒有受外力攻擊而拚命掙紮的跡象。”
我和楊軍對望了一眼,然後上樓看陳昊。陳昊看了我們倆一眼,臉上一片灰暗,他微弱地道:“我們不該玩那個遊戲的,自從玩過那個遊戲之後,曉華一直魂不守舍,說真的有鬼,我怎麼安慰她,她都不聽,昨天晚上,她非要再去老房子看一下,我心想帶她去看看,讓她打消疑慮,她也就正常了。”
他看了一眼楊軍:“到了樓下,我覺得不安,便給你打了個電話。”陳昊的臉色一片慘白,“可我們一進屋……便看到了牆上寫著那四個字……我回來了。”
陳昊的呼吸開始急促,好像他重新回到了昨天晚上,回到了那個沒有窗戶的老房子裏。
第二天,陳昊出院了,我們聚在一起,商量著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最終,我們站在了曉華的家門口。開門的是曉華的媽媽,失去女兒的打擊使她看起來憔悴不堪,她很平靜地讓我們進了屋。
“你們有什麼事?”
“阿姨,您是曉華的母親,我想我們有必要把一些事情告訴您。也許您可以給我們一些幫助。”
楊軍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曉華的母親,包括我們玩的遊戲,期間多出來的“人”,還有無緣無故出現在牆上的字。
陳昊也說了曉華出事那晚的怪事。曉華的母親一直靜靜地聽著,我看到,她在聽到於恒名字的時候,手指狠狠地抓住了沙發的邊緣。
“阿姨,您可以告訴我們一些曉華和於恒的事情嗎?我一定要找出殺曉華的凶手。”陳昊憤怒道。
但沒想到,曉華的媽媽沉默了一會兒,卻站起來送客:“你們都回去吧,曉華已經死了,不管有沒有鬼,她都不在了……你們走吧,我累了,想睡覺了。”
陳昊還想問什麼,但曉華的媽媽堅決地讓我們離開,我們隻得起身出了曉華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