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來吧，那些人我已經打發走了。”
唐百曉躲著的地方走了出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百曉與霰雪麵對麵地坐著，百曉沒有看霰雪，隻是雙手緊緊地捂著裝滿熱水的杯子，倒是霰雪正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她還很清楚地記得一個月前見這個男人的時候，他的西裝筆直，頭發也梳理得很好，指甲是精心修剪過的，很幹淨。但現在的這個人卻是胡子拉碴，頭發黏黏地團在一起，衣服也被劃破了，整個人就像一隻流浪的野貓，髒兮兮的。倒是那雙眼睛依然有神，盡管他沒有看自己。
“你不打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女孩子的好奇心，使霰雪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我偷運了醫用物資。”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在燕軍地區，偷運了醫用物資。”
“你在燕軍地區，偷運了醫用物資。你這句話還說得真鎮靜啊。我是應該佩服你的勇氣嗎？”
“我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我也不想連累你。我馬上就走。”
百曉真的打算站起來離開了。霰雪看他這個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她能說什麼呢？
“你給我站住！你哪都別去，就在這兒給我老實呆著。”
“你……”
“我會想辦法送你離開的。”
“我……”
“不要跟我說什麼你的理想、你的事業，我一丁點兒興趣都沒有，但你現在從我這兒出去，對我沒有一點好處。”
霰雪說完就想離開了，但想想自己的語氣似乎太重了，又擔心百曉四處走動，鬧出什麼亂子來。
“這裏很安全，隻要你不出去，別人不會隨便進來的，我等一下叫人拿些吃的和衣服過來，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這次霰雪的語氣稍微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