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這樣，我們來下盤棋吧。我們一邊下棋，一邊告訴你我這次為什麼來。我記得你說過你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的琴跟畫我都見識過了，今天想看看你的棋究竟下得如何。”
棋局已經展開，霰雪與懷璧互有攻守，應付得也算瀟灑自如。仿佛他們的談話是附送的，完全不影響這個棋局。
“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向你打聽個人的。”
“哦，難道這天下，還有少督軍辦不成的事，找不到的人嗎？”
“我又不是神仙，自然是有的。”
“如果連少督軍都找不到的人，我一個弱女子就更不知道了，你說是吧。”
“你怎麼會是弱女子呢？如果現在聰慧的女子隻有十人，我想你必然是其中之一。”
“少督軍如此抬舉，萬一你要找的人我真不知道，那我這聰慧女子的臉可丟大了。”
“別的人你可能不知道，但這個人你應該是見過的。”
“誰啊？”
“唐百曉。”
“唐百曉？他是什麼人？”
“你對他沒有印象嗎？”
“唐百曉……唐百曉……好像在哪裏聽過吧，但不太記得了。”
“少督軍既然覺得我能找到這個人，想必一定能告訴霰雪在哪裏見過這個人吧。”
“你真不記得了？”
“真想不起來了，不過你若能給我點提示，說不定我能想起來。”
“你們在回古堯的火車上見過。”
“古堯的火車上？”
霰雪略略地想了一下。
“你說的是那個醫生？”
“看來你是想起來了。”
“想是想起來了，不過不知道這個人跟我隻見過一次的人現在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你仔細想想，說不定你們不隻見過一次。說不定你能想起最近在哪裏見到過他。”
“是嗎？但在我的記憶之中——沒有。”
“是嗎？看來是我的手下們誤傳了。他們跟我說這個人躲進了你雨姨的‘雨夜都市’。我還擔心啦，窩藏通緝犯這個罪名可不小，連我這個少督軍都不能包庇的。”
“通緝犯？我隻認識那是個救人的醫生，怎麼現在卻成了通緝犯了？”
“你真的不認識就好，他偷運醫療物資，這是死罪，我當初他們說這個人躲在‘雨夜都市’的時候，還很擔心，怕你牽扯進來。既然你說不認識那就最好不過了。”
“如果隻是偷運物資，我想應該不會驚動你親自來捉人吧？他是不是還犯了其它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