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燕軍少督軍燕懷璧的生日，在燕府來說自然是一個隆重的日子。府上所有的人早幾天就開始準備了。進進出出的貨物、禮品琳琅滿目，看得人是目不暇接。早上先來一撥人，大家是團桌子吃飯，還請了特意請了最有名的戲班子來獻藝。晚上來的又是另外一撥人，辦的是舞會，吃的是自助餐。氣氛既有情調又輕鬆愉悅。
與外麵的境況不同，小紅樓倒是很寧靜，聽不到一丁點的聲音。怕是什麼青蛙、小鳥都回家休息了吧。
霰雪知道懷璧晚一點肯定是要來的，於是提早叫傭人準備了一些清粥、小菜，而她自己則拿出為懷璧繡的畫像又仔細地端詳了一遍。她看得很認真，又或者是看著畫想著別的事情，所以竟然連懷璧進來了都沒有發現。
“在看什麼，看得那麼入神”
霰雪看到懷璧已經來了，趕緊把卷軸卷起來放好。
“你怎麼就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要很晚呢！”
“怎麼，我早一點來陪你還不好嗎？是不是在做一些不能讓我知道的事情。”
“這是你的地方，哪有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林媽，麻煩你把準備的東西端上來吧。”
“給我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呀，剛從宴會回來的人，還問有什麼好吃的，難道今天的鮑參翅肚還沒有吃夠嗎？我特意給你準備了些清粥、小菜，幫你去去油膩。”
林媽把東西端進來就出去了，霰雪把錦盒裏麵的東西一樣樣地擺在桌子上。雖然不是什麼大菜，可是東西都做得清單精致，倒是讓人很有食欲。
“我還想著你會給我準備好吃的，結果沒吃什麼酒過來了。想不到你就這樣對待壽星。”
“怎麼，不滿意啊，那我叫林媽給你去弄些別的吧。”
霰雪剛站起來，就被懷璧拉住了。跟你開玩笑的，這些東西做得很精致我很喜歡，你做下來陪我吃吧。
東西隻是吃了那麼一點點，兩個人就停下來聊天了。
“你不是說會送我禮物的嗎？禮物呢？我怎麼沒看到。”
說完懷璧還用眼睛巡視了一遍房間。
“你看什麼呢？我送給你的是小玩意，你以為會是什麼大東西嗎？別院、珠寶古玩我想很多人都會搶著給你送了，輪不到我。而且你也知道我一個小小偷，也沒有錢給你送那些個大東西。”
“小玩意？不會吧。我怎麼說都是堂堂少督軍啊。你不會在後花園摘朵小黃花給我做禮物吧？”
“那也倒還不至於。”
“嚇死我了，其實你給送小黃花我也喜歡，我隻是怕你要我把禮物戴在頭上出去走一圈。哎，那你到底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
霰雪起身取出畫卷。
“那就是這個。”
霰雪徐徐把畫卷展開，那是一幅繡像，繡的是一個故事，兩道風景。一個女孩坐在車廂靠窗戶的位置看著窗外的景色。一個男孩，坐在車廂另一側靠門那邊喝著咖啡，看著女孩。繡像是全手工繡出來的，針法細膩、精致。看得出作者高超的技藝和耐心的手法。
“這個繡得真漂亮。”
“這可比不上少督軍府上那些值錢的東西，如果少督軍不喜歡就不要勉強哦。”
霰雪假裝要把東西收回去。
“哎，那些玩意隻是值錢而已，就算送我百件、千件又怎麼比得上你親手繡的畫像呢！”
霰雪聽到懷璧這樣說，臉上頓時是掩不住的高興。
懷璧又溫柔地把霰雪摟在壞中。
“不過啊，我最想要的禮物還是你。”
“我？”
“是啊，經曆了那麼多事情，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懂啊？”
說完這話，懷璧把霰雪摟得更緊了。
這話聽起來像自言自語，但落在霰雪心裏卻每個字都那麼清晰。確實，他倆彼此的心意雙方都懂。有誰能經曆那麼多次出生入死呢。霰雪忍不住仰起頭，兩顆明眸若星深情地看著懷璧。懷璧也不回避，同樣深情地看著懷中的霰雪。他們就這樣深情地擁著對方，深情地看著對方。仿佛房子是不存在的，一切家具也是不存在的，天地之間隻有他們兩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