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快金文麗不是懷璧思念的那個人，但因為相遇的一幕勾起了他很多美好的回憶，所以他忍不住宴請了金文那個雜耍團。一個普普通通的雜技團能收到督軍的宴請，那是多麼大的榮幸。團長看出了督軍對金文麗有意思，於是一直攛掇著金文麗給督軍敬酒。金文麗自己當然也是對督軍非常有意思，不但頻頻給懷璧倒酒，還即席表演彈琴和唱歌，哄得懷璧非常高興。一來二去，懷璧就索性把金文麗迎進家裏做二夫人了。
懷璧是很寵著金文麗的，漂亮的、貴重的東西都給她。而且不在書房的時候，經常都是留宿在她那裏。金文麗仗著寵愛脾氣也不小，經常不把白言琴放在眼內。懷璧不是不知道，但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幸虧白言琴生性溫和，處處忍讓，所以表麵上看兩人也算相安無事。但是周圍的人難免會說閑話，說金文麗出身不好，就是會些勾引人的功夫，把督軍迷得七葷八素，想必是要鳩占鵲巢。金文麗聽到了可是氣得把牙齒咬得嘎嘎響，沒有少為這些事情在懷璧麵前哭鬧。每逢這個時候，懷璧就設法給金文麗更多好東西以平息她的不滿。
在懷璧看來，金文麗她是一麵模糊的鏡子，讓自己還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摯愛的影子。雖然這影子隻有形似而並不神像，但起碼他還可以緊緊地捉住這一點點，把沒有給霰雪的愛、寵、憐、疼一並加於她身上。至今為止，他從不拒絕金文麗的任何要求。但他想金文麗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她永遠都不知道，她能得到今天的寵愛，完全是因為某些地方跟霰雪相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