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桃花林是你父親，也就是老督軍為我母親種的。如果你硬要把那些桃花伐掉，就太不孝了。”
“我父親？你母親？”
“怎麼？老督軍沒有告訴過你嗎？我母親是他口中所謂的最愛的女人。隻是這份愛與他的江山比起來卻顯得太輕賤，所以當他遇到可以幫助他拓展江山的女人後，就毅然決然地放棄了我的母親。幸虧我母親最終愛的人不是老督軍，要不這個故事就太淒涼了。我的母親與父親盡管未能白頭偕老，但他們卻是真心相愛。所以他們的愛情故事現在是淒美的，不是淒涼的。”
“你的母親和我的父親竟然——父親從來沒有提起過。”
“或許那麼不堪的往事並不是對每個人都能輕鬆提起的，對著自己最愛的兒子就更加難以啟齒了。當日他向我講述與母親的故事。他那份對母親的愧疚與對我們白頭偕老的祝福在那一刻曾深深地震撼過我。但當我冷靜下來再一遍回想這個故事，我不得不說，老督軍是很自私的。一份自己親手破壞的感情，已經帶給別人極大的傷害，還要聲聲念念地說一直把它藏在心裏，還時不時地拿出來把玩一下，這又是做給誰看啊？難道還想旁人為你所謂的‘癡心’叫委屈嗎？而我也從你的身上看到了老督軍的影子。你跟老督軍一樣，都是貪心的，既想要江山，也想要美人，試問天下誰又能成就這樣的美事啊？懷璧啊，我想有些事情你一直是誤會了。不管如何，我今天都想跟你說清楚。當日，我幫你，更多的不是因為愛你，而是想著天下如果在你手中，人們的日子或許可以好過一些。我走，也更多的不是因為恨你，我固然有我對愛情的執著，也想到父母那一輩的經曆，逼你堅守承諾，你可以做到，但終有一日會回頭怨我。”
“你現在對我說這些是為什麼？是希望我內疚，還是希望我同情？那我就告訴你，我跟我的父親不一樣，他做不到的不等於我做不到。這裏是督軍府，我的督軍府，督軍府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這永遠都不會改變。你也一樣，你現在是我的三夫人，這個事實永遠都不會改變。”
懷璧一把把霰雪拉入懷中，那個一個讓霰雪感到既陌生又熟悉，既火熱又冰冷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