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看了那白發青年一眼,那人毫不退縮,神色莫名的與段玉對視。
可是,段玉忽然微微一笑,也不多說,默默掏出四十五萬靈石放在桌麵,然後拿起自己購買的東西就徑直朝門外走去。
白發青年笑容一僵,沒有預料到段玉的做法,直到兩人擦肩而過,他一直抱著手沒有動作,任由段玉離去。
段玉來到清越坊門口,原來外麵還站著兩個金丹修士,他們疑惑的看著段玉,目送他離開,直至不見,這才進了屋中,衝白發青年問道:“少宗主,你這是?”
白發青年回過身來,臉上無悲無喜,右手把玩著左手拇指的扳指,過了一會,他嘴角扯起一絲微笑:“看來就是此人了,傳令下去,給我盯緊了剛才那人的舉動,無論他身在何方我都要第一時間知道!”
兩個金丹期手下相互看了一眼,知道少宗主不會無的放矢,於是抱拳應諾,下去安排了。
段玉從清越坊出來後就沒有閑心再逛別地方,而是臉色有些嚴肅的一直走回落仙閣自己的洞府中,緊閉大門。
段玉知道他被有心人盯上了,剛才那事絕對不會是偶然,雖然說那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貴公子修士脾氣是不太好,經常仗勢欺人,但那白發青年也太過突兀了,當然那人也沒有掩飾,故作蠻橫就是為了引段玉出手,段玉偏偏不如他之意,先裝孫子讓那人沒有話說,之後嘛,如果那人還是糾纏不休那他就連本帶利讓人還回來!而如果未來沒有事發生,就當花了幾萬靈石買一個安定,因為他實在不願惹麻煩了,特別是他現在法力盡失的時候。
好在他現在身處城中,倒還算安全。
可是,他心中隱隱不安,希望不要發生最壞的情況,當務之急就是煉化血禁符再說吧。
這般想著,段玉沉下心來,默運自己參悟出的血皇神功秘法,用以一點點消磨體內的血禁符。
段玉的想法很好,可是世上有一俗語叫樹欲靜而風不止,就在第二天,段玉正在屋中打坐練功,洞府的禁製忽然響起來了,外麵有人找他。
段玉睜開眼睛,略一皺眉,然後起身大開裏洞府大門,向外走去。
門外左右正站著兩排築基修士,為首正是昨天那個故意找茬的白發青年,他一身得體的華麗長袍,臉上帶著淡淡笑意,一見段玉,笑道:“昨天是在下失禮了,沒想到道友如此之胸懷寬廣不予計較,所以今日在下特地上門賠罪!”
“閣下究竟意欲何為,為何三番兩次糾纏段某?”段玉心中已是不耐,懶得跟他客套,直奔主題。
白發青年依舊笑意不減:“在下其實沒有什麼惡意,之所以找上道友,是有兩個目的,一來想跟道友切磋切磋,二來順便掙那五千萬靈石,何樂不為?”
段玉心頭一跳,問道:“五千萬靈石?在下實在不知道閣下指的是什麼!”
白發青年故作驚訝,說道:“原來道友不知道自己的身價?你這顆項上人頭可足足值五千萬靈石啊!”
段玉心思活絡,瞬間就聯係到了血輪等人,但他卻不承認道:“閣下莫非拿在下說笑,在下一介散修,哪裏值這麼多靈石?道友想必是認錯人了!”
白發青年嘿嘿一笑,單手捏碎一個玉簡,一團白光頓時在兩人之間顯現,白光中的內容讓段玉臉色一變。
白光之中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是畫像,明明白白就是段玉的樣子,絲毫不錯;一個是一段文字,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
段玉者,血皇宗逆徒也!其人虛偽狡詐,居心叵測,視宗門培育大恩如無物,於近日作出殘殺同門、偷盜宗門重寶之滔天大罪,此等喪盡天良,欺師滅祖之惡徒,人人得而誅之!現血皇宗發布宗門追殺令,廣布天下,凡提供其下落行蹤者,本宗報以千萬靈石;凡拿住此逆徒者,本宗報以五千萬靈石!
直至段玉逆徒捉拿歸案之前,本追殺令永久有效!誠望天下高義之士助之,本宗感激不盡!——血輪尊者,黑魔尊者,蠱真人日夜靜候佳音!
看完這個信息,段玉心中極其無奈,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他自來到南疆以來就是散修之身,壓根就沒聽說過什麼宗門追殺令,本以為逃出十萬餘裏就可以高枕無憂,結果還是大意了,好巧不巧正正被人撞見。
眼看段玉不說話了,白發青年嘲諷一笑:“看來道友是不否認了,不過在下好奇的是,你到底拿了宗門什麼重寶,竟然讓血皇宗肯出五千萬靈石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