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血輪三人恨不得生吃其肉的急迫樣子,白骨反而心中起疑了,笑道:“看來那小子對血輪道友真的很重要,他究竟偷盜了何等重寶,竟讓三位道友萬裏迢迢的追殺至此,老夫也有些好奇呢”
血輪怎麼可能會說實話,回道:“我等自有捉拿他的理由,因為他的行為人神共憤,對了,答應了白骨道友的酬勞絕對不會食言,並且白骨道友隻要幫助我們抓到逆徒,還另有重謝!”
白骨雖然知道血輪沒有說實話,但不再深究,回道:“好,那老夫即刻安排門下弟子搜尋千裏之內的各個凡人城池!”
“且慢!”血輪搖頭道:“逆徒之狡詐非同一般,他既然消失了這麼久,現在看來,他最有可能就是已經出了雪鬆島了,並且是混在凡人船隻上才能瞞過海岸邊的探子,所以現在我們主要力量是搜尋這兩天內離開雪鬆島的船隻,白骨道友,那逆徒消失區域離最近的碼頭有多遠?”
“不好,那裏正是離岸很近的地方,看來他真有可能出海了,不過不要緊,以他的遁速也飛不了多遠,我們有很大把握找到他”
“不錯,這東海不比陸地,他要想休息就得有落腳點,這樣我們抓住他就容易多了,不過也正因為這裏是東海,各種暗潮地磁交雜不斷,阻隔了黑魔道友的秘術聯係,不然我們就能確定他的方位了!”
黑魔咧著嘴道:“哼,話說這樣說,不過千裏之內,我一定能感應到當初種在他體內的禁製!”
白骨眼色忽然變了一下,心中對段玉到底偷盜了什麼重寶讓三位老怪如此揪心更加好奇,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跟著他們三人同去。
蒼茫的大海之上,一艘大船乘風破浪,於黑夜中前行不斷,而船上的人各司其職,有條不紊的運轉著。
這正是榮泰的船,段玉就藏身其中,眼看船已經離開雪鬆島足夠遠了,他就必須離開了。
趁著夜色,段玉悄悄跳出船外,就在身體將要沉入水底之時,腰間一股黑氣卷出,將他包裹,然後化為一道黑雲激射而去,沿著海麵低空遠遁,比船的速度不知高出凡幾。
而他的離去船上尚未有任何人察覺,直到過了好久到破曉之時,高空之上又有兩道遁光追過此船,在附近海麵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兩者分開往兩個方向飛去,不巧,有一道遁光追去的方向正是段玉的方向。
海麵冉冉升起的初陽美得讓人窒息,可是黑雲之中的段玉完全沒有心思欣賞,因為他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了,特別是剛才,沉寂許久的黑魔禁製隱隱動了一下,最壞的情況就是黑魔等人已經來到東海區域了,所以他不能停,一直往外海趕。
外海海域人煙逐漸稀少,越到深處妖獸就越多越厲害,所以段玉飛行的同時也是盡可能的收斂氣息,生怕引動什麼巨獸海妖的注意就不好了。
又飛了一個時辰,段玉停下了逃命,降落在一座荒涼的小島上,雖然他本人還行,可是獄神煉屍撐不住了,它得不到段玉的法力支持,飛行趕路都是要消耗自身的魔氣,加之段玉隻懂得第二層控製法訣,要想恢複獄神的魔氣隻能隔一段時間就將其收進養屍袋中。
既來之則安之,段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小島上打坐休息,心中想著自己的行動是否有哪一步出錯沒有,可是正當他心煩意亂之時,忽然眉心一動,卻是神識中感應到了什麼。
突發情況讓段玉麵色一變,沉吟一下,他竟然高高躍起,從小島之上跳落入水中,並且不斷潛遊,往海底深處隱匿身形氣息。
過了大約一炷香時間,一道白色遁光降落在段玉剛才藏身的那個小島,等遁光一斂,露出白骨宗少宗主,即那個白發青年的身形。
神識全力掃視周圍,白發青年臉上似乎有一些疑慮,然後他冷笑一聲,抬起了自己的袖子,隻見袖袍之中探出一個小巧的腦袋,看起來應該是魚臉,可是偏偏長了一個粉紅的小鼻子,活脫脫一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