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獨劍堂少主殷離傲。
獨狼與猿狴見少主出現,恭敬地退到身後。
殷離傲正眼沒瞧上他們幾眼,看著梁羽超身後的葉羽翎兩眼直放光,陰嘴邪笑。
“你是殷離傲?”
梁羽超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殷離傲他小時候見過。十年前,鑒評府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不少江湖人士都會經常來鑒評府鑒定兵器。獨劍堂之主殷獓烈常會帶人拿劍來鑒評,那時候殷離傲也有跟過來,自己也跟他接觸過。那時候的殷離傲就有些驕橫跋扈,不過還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但如今,這個殷離傲卻是臉麵塌陷,整個皮包骨似的瘦得離奇,兩眼更是邪乎得很。
“正是本少,你有意見?”
殷離傲笑得讓人有點毛骨悚然,與其對視好像有股罪惡感會隨其眼神傳來,讓人心怯。
“沒意見。”梁羽超淡淡道:“沒想到以前的你一表人才,現在卻弄得像個僵屍一樣,看著就想吐。難怪葉大小姐不想嫁你。”
後麵的獨狼與猿狴聽到梁羽超說這樣的話頓時現出慌張的表情。
而這句話好像刺到了殷離傲的痛處,臉色頓時坯變:“好大膽,居然敢批評本少的風采,受死。”
說罷,出手便是駭人一掌。
雖然殷離傲手中無兵器,但葉誌魁和葉羽翎都知道對上他卻是要比對上獨狼猿狴時更為謹慎,可是梁羽超卻棄大刀不用,同樣以雙手應戰。
“五叔,殷離傲那麼利害,要不要去幫忙?”葉羽翎在一旁擔心地問著。
葉誌魁看了一下被梁羽超扔回來的大刀,上麵殘留著半星的驀玄之氣使他有點驚奇,但那種感覺稍瞬即逝,等他意識到這力量的神奇時卻已是消失無蹤,而且,剛才梁羽超雖然故意改變了招式,但改得了其形改不了其意,那分明是霸刀式。但那種精準狠勁的使法卻是他們葉家堡內無人能比的。看著那邊與殷離傲鬥上的梁羽超,葉誌魁好像看到了葉家堡的希望。
“對付殷離傲咱們幫不上忙,姓梁的這小子能應付,他的實力遠遠不止你我所看到的那樣。”葉誌魁有些期待地說。
“可是……”葉羽翎知道自己的見識不如五叔,心裏隻是擔心這個外人的安危,畢竟他的因為自己才有這麻煩的,萬一不小心被殷離傲殺了,她可能一輩子也不能心安。
且不說葉氏叔侄如何想,隻見戰圈內,梁羽超與殷離傲鬥得難分難解。前者身附奇手,雖是手纏封布,但威儼之氣卻是不時外漏;後者一雙罪元血手,爪爪勁風匹敵,加上心中那股怒氣,出招更是不留任何情麵。
“小子,不錯啊。”
對上十招,殷離傲知道眼前這小子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開始謹慎起來。
梁羽超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謹慎地應對著對手的招式。
葉夜行跟他說過,“你江湖閱曆淺,不可輕易交心,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亮出底牌,永遠不要讓對手知道你的實力到什麼地步。”
以前自己雖然常跟在父親身邊聽他評劍,但卻從沒聽他講過江湖的事。葉夜行雖是江湖中人,但卻離開江湖三百年,瞬息星際,人生百態,梁羽超心裏的江湖隻停留在葉夜行三百年前,但有些道理卻是至理,任何時候都是金言。
見梁羽超不回答自己,還笑得如些輕藐,殷離傲大怒:“臭小子,居然敢小看本少,你的罪不淺啊。”隨即臉上現出癲狂的笑容:“我喜歡!我喜歡!你的罪由我宣判,你的罪由我宣判。”殷離傲突然就像瘋子一樣,兩隻爪子越演狂勢。
梁羽超感覺到,殷離傲此時的氣息充滿暴戾,兩手十指中透著一股負罪感。這讓他想起葉夜行跟自己說他留在絕雷崖的目的。
“你們跟罪無界什麼關係?”梁羽超看準機會,一把抓住殷離傲雙手問。
殷離傲聽他一問竟是驚了一驚,隨即發狠力掙脫了束縛一躍跳開,滿臉戒備地看著梁羽超:“不知道你說什麼。”
“不知道?”梁羽超斷不可能相信他不知道,出招更比先前要狠了。
獨狼和猿狴也都吃了一驚,在現今易竟內,應該是沒有人知道罪無界的存在,這小子究竟是從何得知罪無界的?
獨狼見狀,提劍前來阻擋梁羽超。
猿狴來到殷離傲身邊:“少主,我們撤吧。”
“不!他一定要死。”殷離傲怎能放過知道他們秘密的人。說著,與獨狼聯手一起攻向梁羽超。那身後的一眾小兵自是一起動起來,將梁羽超三人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