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機會,梁羽超還得要打聽一下幽梅穀的位置,葉夜行交代的事他可不敢忘卻。
葉誌魁一聽,反問:“你去幽梅穀做什麼?”
梁羽超自是不能說是葉夜行叫他去的,便編了個理由:“受一位前輩之命前去拜托那裏的穀主做點事。”
“唔…呃…”葉誌魁吱唔了兩聲:“幽梅穀在一處很偏遠的山坳,前幾年和翎兒出去辦事經過那兒。聽那裏附近的人說那裏凶險萬分,平常也少有人去那片區域,梁少俠非得去的話,不如等我們對你的答謝宴過後再行商議吧。”
梁羽超想想也對,這事不急,吃頓飯的時間應該也不會很久。等吃完飯便去將霸刀九式重新傳授,於是便答應下來。
看著整頓過後的葉家堡雖然沒有富麗堂皇,但也不失風雅。一眾家仆弟子個個都忙著布置,張燈結彩掛滿著喜慶的裝飾,就連主家外圍的一眾族人也都家家戶戶掛滿喜慶紅彩,站在主家樓頂一眼望去,各條大街小巷無不紅盈遍張。
梁羽超疑惑:“是有人辦婚禮麼?前兩天重創了殷離傲,恐怕獨劍堂不會善罷甘休,咱們是不是應該做好防範比較好。”
葉誌魁偷笑著回道:“不是,隻是梁少俠幫了咱葉家堡大忙,全族人都為答謝少俠你而花的小心思,沒別的意思。獨劍堂的事,堡主也做好應對之策,請少俠放心。”
看到他的笑意,梁羽超便覺得有問題。
這時又聽葉誌魁問:“梁少俠說父母早亡,如今也都到了成家的年紀,有沒想過在這安頓下來?咱們葉家堡乖巧的女孩多著呢。等會答謝宴上梁少俠若有相中的,俺老魁給你做媒,以後也是自家人了。”
梁羽超一聽覺得不對勁,開始疑惑這究竟是答謝宴還是婚宴啊?葉老頭的刀法沒學好,古怪性格倒是學得挻足的。
此時,笙鼓樂隊開始奏起宴席的曲調。葉誌魁也順理成章地邀請梁羽超赴宴。
笙曲奏然,宴席上一片歡慶。還沒正式開始,好酒的葉家族人便聚在一起喝得歡天喜地。新任堡主葉誌朗與葉羽翎的父親葉誌釗在主席前細聲密語商討著什麼。
“大哥,嫂子都跟翎兒說過了嗎?”
葉誌釗皺著眉頭道:“兒女婚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魁做媒,加上我這個父親點頭,還輪到這丫頭說話?”
葉誌朗對這事卻是不怎麼樂觀,雖然自己現在沒子嗣,到了他們這一代也就一個大侄女和二侄子。二哥體弱多病,不能修煉葉家刀法,而他的兒子也繼承了他的體質,打小就是體弱多病。而他以下的三兄弟也就隻有自己剛剛成家,老四醉心鑽研葉家刀典,從不談論婚事,老五也是沒心思這事。所以震興家業的事都落葉羽翎身上。
葉羽翎聰明乖巧,也懂事。雖然還沒到二十歲,但對葉家堡內所有大小事務都了如指掌。可是對於婚事卻是有著自己的主見,不喜歡的絕不會嫁。
去年便試過一次媒人來說媒,葉誌釗見對方家世與勢力不錯,便答應了媒人,結果葉羽翎差點把對方掩了。
葉誌釗為此大怒,但最後葉羽翎證明了那戶人的兒子是個正宗的嫖蟲,有不少姑娘都毀在他手裏的證據才算平息了那件事。獨劍堂就更不用說了,如果不是他們都被獨劍堂禁住,葉羽翎絕不會輕易穿上那套嫁衣。
現在雖然不是什麼正式的婚宴,隻是一個簡單的訂婚儀式,葉誌朗還是擔心葉羽翎又會鬧出什麼。但是梁羽超確實是他們此時目前最想得到的力量,如果有婚事這層束縛著他,或許他能留在葉家堡助他們重振家業。
“就算翎兒願意,但梁少俠未必會答應。”葉誌朗說道:“而且我們對這小子還不怎麼了解,他的刀法師從何處也無不知道,我看咱們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既然上天讓翎兒遇見梁少俠,而他又精通咱家的霸刀九式證明這就是緣分,為了葉家堡無論怎樣都要試試。”
葉誌釗也自知有點賭博的性質在裏麵,這樣做也有點對不起自己女兒,但葉家堡確實需要振興。重振家聲所背負的有多重他自是知道,如今葉家堡人丁單薄,自不想所有重擔都落到女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