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劍堂內,殷獓烈此時已在其中,猿狴與獨狼同在。
殷獓烈一掌拍在案上,惱怒罵道:“可惡!竟然不能一舉殺滅葉家堡!”
兩人知道殷獓烈的性子,猿狴道:“君座不必動怒,這次咱們不是拿下葉家堡了,以那幾丁人力以不足為懼。”
“哼!”殷獓烈道:“若隻是葉誌朗幾兄弟的話本座不足為懼,現在隻擔心那個梁家孽種。”
“梁家孽種?”猿狴與獨狼不解:“不知這小子是何來曆?”
“還記得十年前的鑒評府嗎?”殷獓烈說道:“那小子是梁歧山的兒子。”
猿狴與獨狼當然記得,那是他們加入獨劍堂時的第一個任務。
“沒想到那小子躲在葉家堡裏,還練了一身詭異刀法。”獨狼驚呀道。
猿狴轉了一下眼,然後說道:“君座,要真是如此,那等於葉家堡窩藏要犯,我們大可向安信候報信,讓朝廷將葉家堡餘孽趕盡殺絕。”
殷獓烈一聽,點頭:“嗯,這事確實有必要向候爺報告。”
獨狼此時插話道:“但葉家堡有恩於皇城,恐怕就連候爺也未必能動得了。”
“江湖事江湖了,這事皇城管不了。”殷獓烈說道:“現在葉家堡已被本座廢掉,接下來本座要閉關應付刀劍歧途大會,剿滅葉家堡餘孽的事交給安信侯辦就好。”
……
南俯國偏遠的林間,一座廢棄的村落頹垣敗瓦。經曆過洗劫的痕跡依然清晰地烙刻在殘餘的景物上。
這是一個被遺忘了的小鄉鎮,三百多年前遭遇山賊洗劫後便荒廢。但鎮中一座莊園卻是格外醒目,雖然牆身上同樣掛有惜日烈火灼過的痕跡,但四周圍牆依舊安好。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名侍童小跑著出來,在街上那些殘瓦邊拾了一捆木柴便急急回奔。
梁羽超躺在床上,虛弱的他一度讓葉家堡的人以為他就這樣死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受的內傷不輕,那天暈過去後還吐了幾口淤血。
葉家堡的家醫給他診治過,也隻開了幾貼去淤理氣的藥方。
躺到了每四天,梁羽超的麵色逐漸好起來了,葉家堡眾人才安心些。
第七天,梁羽超醒來了。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在雷雲峰修煉得筋疲力盡然後倒頭大睡過後的感覺一樣——肚子咕咕叫。
段時間基本都是葉羽翎安排,由侍童親手照顧。這天如往常幾日一樣,侍童端藥進來,見梁羽超醒了,舉奮大叫:“大小姐,梁少俠醒了,堡主,梁少俠醒了。”
見侍童急奔出外, 梁羽超莫明其妙,看看放在桌上的隻是一碗藥湯有點失望。
這時葉羽翎走了進來,一臉冷莫地看了著梁羽超:“命真硬。”
“這什麼態度?”
心是這麼想,但梁羽超還是笑著道:“是啊,肚子好餓,弄點吃的來吧。”
“你……”葉羽翎沒想到梁羽超如此厚臉皮,“算了,我讓爹他們來看你。”
還沒等她通報,葉家幾兄弟已是奪門而入。
“梁少俠,你終於醒了!”葉誌朗興奮地道:“這幾天可把咱們擔心死了,幸好梁少俠福大命大。”
“謝謝關心,我沒事了。”梁羽超依舊很有禮貌:“對了,葉家堡現在怎樣?”
一問這問題,葉家眾人頓陷失落。
“唉,葉家堡算是毀在了獨劍堂手上,這一消息已在武林上傳開,不少門派已都紛紛投靠了獨劍堂。”葉誌釗無奈地說道。
“是的。”葉誌朗接著說:“而且皇城還派人對咱們進行剿滅。”
“皇城?”梁羽超不解:“這事跟皇城有什麼關係?”
“江湖規矩,江湖事皇城不能插手,但這次安信侯不知怎麼回事,他們好像是針對梁少俠你來的。”葉誌朗道。
“我?”梁羽超心裏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這也許跟他家滅門一事有關,看來當年獨劍堂隻是明裏的劍,暗中操控的人還牽連到皇室。
此事已不是自己的事了,葉家堡現在如此,梁羽超知道自己不能隻顧自己報仇而不管他們。現在唯一能讓葉家堡重振聲威的隻有那個刀劍歧途比武會了。
想到此,梁羽超於是問葉家兄弟:“各位,想必與殷獓烈一戰你們也知道在下不隻會霸刀九式。其實不是在下不說,而是答應了那位前輩不能透露關於他的事,而前輩有恩於我,所以在下不會棄葉家堡不顧的。你們的傳世刀典麻煩給我看看,若是可以,就由在下給各位補全葉家刀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