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的一片塵埃吹得星雲魅影舉手去擋。
趁這一下空當,杜懷謙提著安心的手臂一個閃身將他帶離俯心閣。一從近衛見此亦是速速退離。
回至庭園,安心感激道:“多謝這位公子相救。”
杜懷謙迷離的雙眼無精打采,跟剛才完全是兩個人。抓起酒壺猛灌了一口才道:“是冥馳前輩吩咐,要謝謝他。”
“冥馳?”安心就知道,他就算不在自己身邊,也會用盡一切辦法將自己護得周全。
“世皇先回避一下,希望那人真的能殺了我。”杜懷謙知道不會輕易躲得過星雲魅影,追趕前來的近衛已有幾人又命喪他的劍下。
安心也不客氣,自己武功不高,留在這裏隻會成為麵前這個一臉落魄的公子的包袱。在近衛的護送下撤離了庭園。
星雲魅影眼看著世皇安心就這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離去,心裏怒火中燒,但麵前的這個一身邋遢的人,卻是讓他甚為忌憚。
“你是何人?敢阻滅刀門辦事?”
“杜懷謙,一心求死之人。”
也不多說,杜懷謙懷著求死的心態提傘便刺了過去。
星雲魅影急忙提劍去擋,手中星雲劍星霧盡展,一劍擋下油紙傘。
“你是劍者?”擋下一傘,星雲魅影納悶。剛才擋下的雖然是一把紙傘,但當中的劍意卻是自星雲劍中回饋到自己身上,如果剛才那傘不當,刺中自己的將是淩厲的劍氣。
杜懷謙蓋好酒壺的瓶蓋,一臉醉意地道:“劍?看來你比我還醉,我手中的隻是一把普通的傘而已。”
星雲魅影從沒試如被人用如此態度對自己,心裏覺得他在嘲笑自己:“可惡!居然小瞧我!”
一語出,星雲魅影急揮星雲,朦朧的星雲頓時化作數十道淩厲劍鋒急斬杜懷謙。
雖然杜懷謙滿身酒氣腳步虛浮,但一雙眼卻是無比清明,那星雲所化的劍鋒夾雜著數十支暗器在裏頭,那點點的星光便是暗器所反射出的光芒。
麵對詭異劍招,杜懷謙頓將油紙傘撐開,一身內力盡灌於傘內,兩手將傘急速轉動擋下數十道劍鋒。
隻聽叮叮當當一年兵器交擊之響,那淩厲的劍鋒頓時變回那團朦朧的星雲,在星雲魅影揮劍間迅速回歸罩著劍身。
“果然用兩下子!”星雲魅影不禁稱讚一句,但同時對麵前這人不禁雙多了幾分顧忌。
星雲劍及是以天外來石所鑄,劍身上附有一百零八支如細針般的小劍,在內力灌注後,當中的小劍便會自主浮起,由於那天石的奇特,便之浮起的小劍周身產生出一團如霧般的氣流,不識其中奧秘者多被這小劍所傷。可是麵前的杜懷謙中用一把普通的紙傘便擋下鋒利的小劍,內力實在不容小覷。
“你不盡全力,很難殺我。”杜懷謙依舊挑釁,眼中似乎並沒有對手,有的,隻是一種到死神的期盼,他多麼想對方就是死神的化身來將自己擊殺。
“好!就讓你見識一樣星雲魅影的極招,星影劍無蹤!”
星雲魅影極招迅出,一身頓化十影,每個身影都是那麼的真切,手中的星雲劍皆是如此真實,十影同時揮劍,星霧頓感濃烈,一道道淩厲劍氣帶起一陣陣刺疼的疾風,從四麵八方圍殺杜懷謙。
“冷雨風凜冽,寒霜傾宇卸。世無知風影,冰露塑奇形。”
隻聞神疑詩號,杜懷謙手中紙傘高舉,渾厚內力透紙傘疾轉,卷起一陣冷烈的勁風。
那星霧一遇勁風頓是凝固,如同被凍住一身,傘骨擊射出的劍氣如一道道疾閃的流星,分別擊射在星雲魅影反化的十道身影之中。
“嗯!噗!”
星雲魅影沒想到自己曾經滅殺數十人的極招會被如此破去,一分神便中了杜懷謙十餘道劍氣頓時受創,大口吐著鮮血,一著地也不及穩住身形,跌跌撞撞地迅速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