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後,歐陽海攜帶家人回國。一天早上,劉美豔在經過歐陽商行的時候,看到歐陽家的牆壁上麵貼著一張招募女傭的公告。於是,她想也不想,轉身踏進了歐陽家的大門。見到伍爺後,劉美豔謊稱自己是浙江舟山人,名叫李玲,是個寡婦,為了多賺些錢寄回家養活兩位年邁的父母,一人出外打工。伍爺聽後認真地打量了化名為李玲的劉美豔,總覺得這個臉上有道疤的女人有點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麵。猶豫之際,又聽劉美豔說得那麼可憐,頓時被她的孝心給感化了,斷然錄取了她。就這樣,能說會道的劉美豔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三言兩語就把伍爺忽悠的得暈頭轉向,輕而易舉地混進了歐陽家。那一年,歐陽羅娜還是個小女孩,而歐陽海的結發妻子蘇菲已故。本來,劉美豔混進歐陽家是想找機會刺殺歐陽海,不想她在見到歐陽海第一眼的時候,就被他那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氣質給吸引住了,原本心裏對歐陽海的那股複仇的火焰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人還沒殺,就愛上了,怎麼辦?於是,劉美豔幹脆不殺了,每天都在幻想著,要是哪天能成為歐陽海的媳婦,那該有多好呀!但是,再怎麼說人家歐陽海也算是個有身份的人,怎麼可能娶一個臉上有道疤的醜女傭當老婆?一念至此,她決定以女傭李玲的身份繼續呆在歐陽海身邊伺候他,然後另想辦法脫離這卑賤的職位,再找機會親近歐陽海。到了歐陽海老婆蘇菲忌日的那天晚上,劉美豔終於等來了機會,她在歐陽海與管家伍爺喝酒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兄弟倆的對話,談的都是歐陽海娶不娶妻的話題。伍爺說,“老爺,太太都離開那麼多年了,你就這麼一直單著也不是辦法,還是另想辦法找個靠譜的女人來暖被窩吧!”歐陽海聽後微微一笑,“這人與人之間靠的是緣分,該來的,你想擋也擋不住,不該來的,就算你求天求地磕破頭皮也沒用。再說,這村子裏的女人,我一個都不上眼,不急!不急!”伍爺說,“兩個月前我運貨去南海,見過露西。她在南海有個好姐妹,可惜三年前那女人的男人得肺癌死了,留下一家客棧讓她經營。”“什麼客棧?”歐陽海感興趣道。“南海客棧!”“你見過那女人?”“是的,人長得不錯,而且品行端正。要不,你找個時間去趟南海,我讓露西幫你們引見下?”歐陽海聽後沉默了片刻,沒有吭聲。“你我長期在外奔波,而且一走就是好幾個月,羅娜還小,需要母愛。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那孩子著想呀!”伍爺勸道。歐陽海聽後,略略思忖了片刻,說,“可以,等我這批貨還出手了再說!”第二天早上,天色剛蒙蒙發亮,化名為李玲的劉美豔斷然向管家伍爺提出辭職。伍爺聽後感到很意外,問何故辭職。劉美豔說,昨天一個老鄉從家裏捎來話了,說家父突然病故,讓我趕回舟山老家為父親處理後事。伍爺聽後,滿口答應了她的要求,並多給了三個月的雇傭金,然後讓船員蔡六開船送她到廈門碼頭乘坐客輪回舟山老家。到了舟山碼頭,劉美豔乘坐開往南海的漁船。回海南後,她沒有直接回家看望父母,而是到處打探“南海客棧”的去處。很快地,她在一個女乞丐的指引下,找到了位於三亞海邊的“南海客棧”。在進客棧之前,劉美豔拿了塊碎銀給了女乞丐,並買下她身上的破衣服,然後找了間沒人住的破柴房,換上了乞丐裝。在離開破柴房之前,她拆下了戴在臉上的人皮麵具,恢複了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