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好快,眨眼間天就黑了。水手們又“嗨喲嗨喲”地拉起了船帆。這後,女神號拖著小漁船,馱著十八個人,朝著西南的方向緩緩駛去。酉時過後。剛剛經曆過激勵槍戰的“女神號”船上一陣沸騰,水手和士兵們邊喝酒,邊歡聲高歌,大夥完全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突聞“咚”的一聲響,前桅杆的旗幟落在甲板上。“都給我聽好了!”查理站在船樓上的欄杆邊居高臨下地向下麵的水手們大聲命令道,“趕快把船旗給我撿起來,我要讓這船重振雄風。”雖然查理不是個久經沙場的軍人,卻也明白“旗倒人亡”這一說法,所以他認為船旗再破也得讓它回到原來的位置,這樣才能重振女神號的威風。水手肯尼聽後連忙遵照查理的吩咐,疾步跑到前桅杆下撿起旗幟,又將它高高掛起。“嗯,這才像樣!”查理仰視著頭頂上飛揚的船旗,滿意地拍了拍手上的塵灰,轉身踏步走下了台階。子夜前。天空變得越來越沉悶了,悶得人心頭發慌。山姆警長的大狼狗維多利“嗚嗚嗚”地在船頭船尾跑來跑去,並不時地衝著寧靜的海麵“汪汪汪”地吠叫幾聲。接著,站在船頭用望遠鏡勘察海麵的陳阿三突然發現從西麵五十多米遠的地方飄來幾塊漂浮物,頓時嚇得喉嚨打結,“快看啦!前麵有東西。”眾人聽罷紛紛跑到船舷邊,隻見月光陰森的海麵上悄然無聲的飄著幾具麵目全非、四肢不全的死屍,像是被動物撕咬過似的慘不忍睹。其中有三具屍體穿著日本漁民標誌服裝的漁夫。老船公見後“咚”的一聲跪在漆黑的甲板上,麵朝大海,滿臉是淚。這後,他“咿咿呀呀”地指著那些從女神號前麵漂過的屍體,向大夥們比劃著手勢說,那些殘屍中有一個是他的同胞。安妮走到老人身邊,打手勢安慰他說,“老爺爺,人死不能複生,您不要太傷心了!”老船公抹去眼角的眼淚,神色憂傷地從甲板上站起身來,轉身默不作聲地朝著廚房走去。“漢斯先生!”傑克突然打破了寂靜,問道:“現在我們在什麼位置?”老漢斯聽後伸手從懷裏一掏,神色沮喪道:“很遺憾,剛才與大海怪打鬥時,我的指南針被大海怪吸進它的吸盤裏了。不過,我估計我們船的位置可能還在南太平洋上。”“這個我知道,你能不能再具體點?”傑克急眼道。他知道沒了羅盤,船就像一隻無頭蒼蠅那樣隨時都可能把他們帶向死亡。“船現在可能還在南海一帶海域。”老漢斯吞吞吐吐道。說真的,沒有羅盤誰也摸不準現在船的位置到底在哪裏,因此,這個黑人水手隻能憑著他多年的航海經驗在心底摸索。傑克聽後沒有再吭聲。安妮在一邊惴惴不安地祈求上天保佑他們的大船平安無事。“警長大人,這船是要往哪走呀?”陳阿三神情不安道。山姆警長聽後看了教授一眼。教授神色沉重地向他點頭示意,讓他如實回答陳阿三的問話。“去尋找傳說中的寶藏!”山姆警長若有所思道。?“寶藏?”陳阿三不屑道:“現在羅盤都沒了,去哪裏找寶藏?再說,如果要找寶藏你們手現也得有藏寶圖才行呀!”“沒有,我們手頭上沒有藏寶圖!”山姆警長淡淡道,“但我深信上帝會幫我們安排好的!”“上帝?你們也信上帝那玩意兒?”陳阿三滿臉不屑道:“沒有藏寶圖就想去找寶藏,真是滑稽可笑。”山姆和老教授聽後相視而笑,笑而不語。“這事輪不到你操心,我們自有安排!”查理說罷摟著教授和山姆警長的肩,轉身到了另一處,繼續他們剛才的話題,留下陳阿三一個人呆若木雞似的站在那裏。“我采任母的(操你媽的),船現在沒了羅盤導航,也沒有藏寶圖,你們連個準備也沒就想找寶藏,真是想錢想卡起肖①了。”陳阿三低聲罵道。在一邊編織麻繩的肯尼聽後抬頭瞟了他一眼,不屑道:“當然是有備而來了,你真是個白癡!”?“你才白癡呢!海那麼大,無邊無際,去哪找寶藏?真是一群異想天開的瘋子。”陳阿三低聲嘟噥了一句,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