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聽後又囁了一口酒,接著指著藏寶圖說,“雖然這張圖隻是藏寶圖的三分之一,但圖中的龍身龍尾以及龍的鱗片的畫法全是中國傳統式的繪畫手法。”查理聽後恍然大悟道,“這麼說來那龍首和龍身的圖就在那獨眼龍身上?”“我見過這張藏寶圖!”傑克說罷向大家說他在巴瑟老爺家搜出了一張藏寶圖,說那藏寶圖上也刻有龍首和三分之一的龍尾和一半龍的爪子。教授和查理聽後麵麵相覷,不約而同道:“那張藏寶圖現在還在你的手裏嗎?”傑克說:“不,我在斷魂崖上與劉英打鬥的時候,劉英墜海裏了,當時藏寶圖就在她手中。事後我們一直都沒能找到她的屍體。”教授和查理聽後都認為如果凶手的屍體沒找到的話,有可能凶手還活著。“照這麼說,我手裏這張藏寶圖就是傑克那張了。”教授道。“怎麼會有兩張一模一樣的藏寶圖?”山姆警長質疑道。“估計是劉英把藏寶圖帶到海裏後漂到海岸邊被小乞丐給撿到的。”教授若有所思道。“教授,為何如此確定你手上的藏寶圖就是傑克從巴瑟老爺房間裏搜來的那張?”查理問道。“近世紀以來,江湖上雖然出現很多假藏寶圖,但是,像刻畫有中國青龍藏寶圖的地圖極是少見。所以我認為,如果劉英帶下山崖的藏寶圖也刻有中國青龍,那麼……我手上這張藏寶圖就中她的了。”傑克接過藏寶圖,仔細看了看,說:“是的,這張藏寶圖確實是我在巴瑟老爺臥室裏找到的那張,上麵的圖案一模一樣。“山姆警長和查理聽了教授的話後,喜形於色地對望見一眼,興奮道,“太好了,我們總算沒有白跑這一趟!”陳阿三聽後麵露喜色,瞥了一眼肯尼,說:“我早就說了嘛,這寶藏是中國遠古海盜的,可有人就是死不服氣,還一口咬定是那寶藏是什麼雞什麼德的。”“可是,我有個疑問,藏寶圖是中國遠古海賊的,為什麼會出現在巴瑟老爺的房間裏?”傑克質疑道。“難不成是奧戴麗夫人的父親艾米克偷來的?”查理道。“不一定!”教授推測道:“據我所知,奧戴麗夫人的丈夫沃爾馬是個海軍,經常出海剿匪,說不定藏寶圖是他從俘虜那邊順手牽羊來的。”“我聽說奧戴麗的父親艾米克以前也是個海賊,後來艾米克從巴基船長那裏盜走了財寶,然後跳海逃生……”羅伯道:“當時很多人說艾米克從巴基船長那裏偷走的是財寶,沒有人說是藏寶圖。”“不,據我所知,當年發生在卡羅尼亞的剝皮案,與藏寶圖有關!”山姆警長說罷轉身看了傑克一眼,繼續道,“傑克在出海前去找過梵高牧師。根據牧師所提供的信息,當時那些蒙麵黑衣人把艾米克和幾個海外商人綁架到墓地就是因為一張藏寶圖。”眾人聽罷都把視線投向傑克。“沒錯!”傑克對大夥道:“當時牧師把他所看到和聽到的事都告訴了我們。他說,那天晚上他經過墓地時,遇到了一群騎馬的蒙麵黑衣人。那些人把艾米克和幾個海外商人綁架到墓地後,威脅他們交出藏寶圖……”傑克向大夥說起了三十五年前艾米克和幾個海外商人遇害的事。“原來艾米克和幾個黑衣蒙麵人是因藏寶圖而遭遇剝皮。?”大夥異口同聲道。“如果是這樣,那麼教授手中的藏寶圖應該就是當年艾米克從巴基船長那盜走的那一份。”查理道。整個晚上大夥都在談論寶藏的事,一直聊到深夜,而迷信深重的羅伯則坐在一邊沉默不語。這兩天他變得寡言少語了,沒人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翌日中午,也正是安妮他們離開小漁村的第七天中午,太陽像一輪燃燒的火球似的散發出灼熱的熱氣。在如此炎熱的氣溫下,士兵和水手們一個個被烤得渾身發燙,看起來像一群被押上刑場的囚徒似的垂頭喪氣、沒精打采,饑餓和幹渴令他們手腳泛力、四肢無力,有的人甚至皮膚脫皮。“這水是我的……龜孫子你怎麼自己強占了……”艙室外麵的甲板上傳來一陣歇斯底裏的喊叫聲。傑克和安妮側頭一看,陳阿三與肯尼倆人為了爭奪淡水吵了起來。“這水是我先拿到的,被你這狗雜種給偷了,你還賊喊捉賊,快把水還給我。”肯尼扭著脖子紅著臉怒吼道。“這水是老子放在身邊甲板上的,老子就轉個身往海裏撒泡尿,你就趁機偷走了,真是個不知羞恥的混蛋。”陳阿三怒道:兩人爭執不休,互不相讓。“都給我住手!”傑克一個箭步衝過去,奪過倆人手中的水壺:“爭什麼爭?這水你們一人輪流喝一口不就沒事了。”肯尼憤怒地瞪著陳阿三,而陳阿三也不甘示弱地怒視著肯尼。在他們周邊圍著幾個嘴唇幹渴饑腸轆轆的士兵和水手,十幾個人直勾勾地盯著傑克手中的淡水壺,嘴裏咽著口水。“我理解大家現在又渴又餓,但是,越是困難的情況下,大家越要同心協力,互相幫助!”傑克轉身對大夥道。肯定聽後接過傑克手中的水壺,仰頭喝了一口水,然後很不情願地遞給陳阿三。緊跟著,陳阿三也喝了一口,怒道:“娘的,剩下沒多少了!”“其他的弟兄聽著!”傑克環顧也大夥一眼,說:“把你們水壺裏剩下的淡水留著點,接下去的路還長著呢,誰也無法料到接下去還會發生什麼事。”傑克提醒道。大夥聽罷不約默不作聲地轉身坐回甲板上。陳阿三靈機一動,舔了下嘴角邊,說:“傑克說得有理,這裏麵剩下的水就由我來保管吧!”說罷就把水壺往懷裏揣。肯尼瞪了他一眼,說:“老實點,再發現你偷喝水,老子斷了你命根子。”說罷轉身走開了。“切,誰怕誰呢?”陳阿三衝著肯尼的背影齧牙裂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