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絕壁上的戰爭(1 / 2)

“我認為這樣下去根本就不能找到寶藏。”查理道。“中國有句話叫‘船到橋頭自然行,’目前我們隻能憑著自己的想像力找下去。”教授邊走邊說。“也是!”查理又問:“不過……你認為我們走的方向是正確的嗎?”教授說:“這個還沒個準。所以目前咱們也隻能將錯就錯,不去看藏寶圖上的經緯度,根據上麵刻畫的兩座兩兩相望的高山為標準,繼續找下去,試試看能否找到寶藏。”“娘的,我懷疑這島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破寶藏,這老頭想錢想瘋了,抱著幻想拖大家一起下水。”廖國明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這一路他早就看不慣老教授的陰陽怪氣,若不是查理及時製止,若不是在這懸崖峭壁上,他早就狠揍他一頓了。“閉嘴,不得無禮!”查理厲聲低喝道。其實他比廖國明更加煩躁,但是,為了不讓大夥分心,他還是抑製住心底那股怒火。教授沒有回廖國明的話,沉默了片刻,一臉平靜地對大家道:“這下麵深不見底,掉下去有可能會粉身碎骨,大家走路時多加小心!”他一名熟練的沙場老將似的聲音高亢地提醒探險隊員們,聲音平穩而有磁性,一下子把廖國明的滿腔怒火給壓下去。陰森森的西北風恣意地呼嘯著,淒利的風聲宛如死亡的哀樂似的回蕩在幽暗的山穀中,近乎撕破海島上空那一層如墨般黑色的麵紗。在山勢險峻的懸崖峭壁上行走是件非常費勁的事,因此,探險隊員們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走出一段路後,風漸漸的小了,狹長的山道上死一般的沉寂。安妮突然感到她後背陰風習習,好像有什麼明之物在她後麵跟著似的。轉身一看,卻什麼也沒有。“奇怪!難怪剛才是我的錯覺?”安妮心中暗想。前麵的小石道也越來越陡峭了,路麵窄得隻能容得下一個人在上麵行走。到了第三道缺口處,探險隊員們抬頭一看,崖壁上密密乍乍的爬滿了藤葉,風一刮,“沙沙”作響。嗅覺天生比別人強的肯尼在越過第三道缺口時,突然轉身錯步。這時候他似乎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尿騷味,朝著走在他後麵的安妮大聲疾呼道:“安妮小心!”話音未落,陡然從崖壁缺口裏伸出一隻鋒利的爪子,將安妮拖進了崖壁裏,狠狠擲在一塊泥草地上。安妮大叫一聲,伏地不起。這時候,她的右臂上被怪獸抓出了一條條的血跡,但是,她還是強生生地忍住劇烈的痛楚,靜靜地伏在地上,兩眼不安地環顧著周邊的環境,四下搜索著怪物的位置。這裏看起來是個狹長的山洞,裏麵陰森幽暗,周邊有細細的水流聲承接著由山隙間滴下的水珠,一滴滴的水聲擊破洞中的陰森靜寂;山洞兩邊的岩石壁上都生長著倒立的鬼鬆,周圍一片烏漆抹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怪獸就站在離她十五米遠的地方,兩眼閃著陰森駭人的綠光。這不正是我小時候和母親逃跑時看到的綠色眼睛嗎?天啦!它到底是人,還是鬼?安妮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望著眼前若隱若現長得有點像獅子形狀的怪物,心裏暗暗思忖著接下去該如何應付。就在此時,藏在雲層裏麵已久的月亮悄然探出了烏雲,幽幽的月光穿過樹枝;憑借從樹梢間傾瀉進來的微光。這下安妮終於看清楚了,對麵站的是一頭獅子。“不能就這麼呆在這裏,我若想活著離開這裏,就必須殺了那獅子!”一念至此,求生欲望促使她掙紮著從堅硬的岩石地上爬起來。她分開兩腿,站穩馬步,然後從背後拔出那把如月牙般的彎刀來,兩隻手緊握著武器,衝著立在黑暗中的獅子怒喝道:“來吧,畜生……”安妮被抓進崖壁後,探險隊員們全都神色愕然地站在原地,誰也想不到剛才在他們的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糟糕,安妮定是被什麼妖怪給抓走了!”陳阿三道。聽聞此話,被嚇呆的肯尼這才回過神來,他一把奪過陳阿三手中的火把,小心翼翼地向著崖壁的缺口走去。陳阿三背著剛剛從羅伯那邊轉移過來的藥箱,身體緊貼著長有野草、凹凸不平的崖壁,聲音戰栗道,“肯尼,我說你別浪費時間和精力了,安妮小姐這下肯定已經被怪物給吃掉了,你別再將自己往虎口了,趕快逃吧!”他以為安妮已經遭遇不測,與其進去冒險,不如趕緊離開這裏。“這話虧你說得出口,安妮小姐可是你的主人,在她生命垂危的時候你卻不如一隻看家狗忠誠。”肯尼說罷調頭繼續朝著那缺口處走去。一席話說得陳阿三直翻白眼地,氣得上下牙“咯咯”直招架。“死黑鬼!”他說罷把背上的藥箱轉交給走老漢斯,轉身跟了過去。山洞裏死一般的靜謐,除了習習的風聲,安妮隻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和一種粗重的喘氣聲。對麵的野獸宛若幽靈般地站在那裏,兩隻眼睛像鋒利的刺刀般直勾勾地瞪著安妮看。“嗷……”那畜生突然低吼一聲,豎起了它那如扇子般的毛發,青綠色而凶悍的眼睛散發出駭人的幽光。安妮深深吸了口氣,直起腰板來,並迅速分開雙腿穩住身體,左手緊握彎刀,右手持著鋒利的匕首,目不轉睛地和獅子對待著。她已經做好一切迎戰的準備。獅子喘著粗重的大氣,時而在安妮麵前緩步徘徊著,時而頓下腳步,好像在等什麼似的用平靜的目光看著她。安妮仍然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兩眼緊追著獅子的影子左右移動,絲毫也不敢把視線從它的身上移開。忽然,獅子停下了不斷移動的身子,一躍身,“嗷……”的一聲閃電般地向她撲來。在同一時間裏,安妮騰身而起,靈敏地躍到一棵鬆樹下,閃到獅子的背後,並揮刀刺向它的背部。不想獅子猛然一轉身,反撲過來。安妮一躍身躲過了獅子的攻擊,隨即雙腳蹭上旁邊的樹身,並借助腳力淩空一翻身躍下地來。這後彎下膝蓋,猛然把匕首拋向再次刺向獅子的喉嚨。不想匕首隻擦破那畜生肩膀上的一點皮,一刀紮在對麵的鬆樹上。“嗷……”憤怒的獅子睜大凶惡的眼睛,四足蹭地仰天怒吼一聲,向安妮展開了第二輪攻擊。安妮迅速往右一閃身,再次敏捷地躲過了獅子致命的攻擊。獅子撲了個空,伏地躍起。這次它沒有直接進攻安妮,而是忽遠忽近地戲弄她。安妮不知道這局麵要維持多久,但她很清楚,狡猾的獅子是想耗盡她的體力,然後再將她撕成碎片。這樣僵的局麵並沒有持續太久,狡猾的獅子突然改變了它的戰略方式。它沒有低嚎,也沒有近安妮的身,而是繞著安妮轉。安妮持著匕首和彎刀不斷地在原地打轉。獅子再次向她撲來。安妮閃電般地向左閃開。獅子又撲了個空。安妮的右肩又被它的爪子抓了一道血痕,身體一下子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左手磕出了血。“呃……”安妮忍著左手腕上傳來一陣穿心的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獅子猛然張開大口,箭一般地向安妮反撲了過來。安妮閃電般地躲過了獅子的攻擊,但是,她的左腳馬褲卻被獅子扯住了,差點被獅子咬到小腿。驚魂未定之際,這頭聰明的野獸連口喘息的機會也不給,再次向她發動攻擊。安妮騰身一躍,揮起彎刀,身體就勢向左傾倒。就在她轉身的刹那間,她揮動彎刀,閃電般地朝著迎麵撲來的獅子砍過去,刀口深深地紮進了它的鄂部,血像泉水般地濺滿了她一身。凶猛的獅子仰天嘶鳴了一聲,帶著血淋淋的傷口再次凶狠地撲向獵物。安妮就勢一蹲身,揮起左臂,在獅子撲向她的同時將彎刀插進它的胸膛,並迅速地來個一百八十度扭轉,然後猛然拔出,連帶那畜生的心髒和小腸一同勾出,殷紅的鮮血濺滿了一地。獅子發出了最後的一聲悲鳴,“轟”然倒地,氣絕身亡。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搏殺終於結束了,安妮大氣喘喘地從地上站起身來。這時候,肯尼和陳阿三持著火把出現在崖壁的缺口。倆人看到那隻躺在血泊裏的獅子後,麵麵相覷。“安妮!”陳阿三瞪大一隻獨眼,環顧著四周的黑幕,難於置信道,“這獅子是你殺死的?”“是的,這畜生是我殺死的。”安妮道。“你竟然能殺死一頭獅子,這……太不可思議了!”陳阿三道,說罷從背後抽出匕首。“阿三叔你想幹什麼?”安妮道。“剝皮呀!”“剝誰的皮?”“獅子皮!”陳阿三道。“不,我們不需要獅子皮!”安妮道。陳阿三神情興奮道:“唉呀,我的大小姐,現在這獅子的皮毛昂貴得要命,又是珍貴藥材,要是我們能把這皮剝下來帶回去處理好,將來必定賣個好價。”說罷掄起隨身帶的匕首就要切開獅子的皮毛。“不,阿三叔,現在大家走路都感覺困難,而且還沒有脫離危境,不能帶這獸皮。”安妮阻止道。“可是,”陳阿三的匕首停留在半空中,一臉可惜的神色,又舍不得放下。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安妮的脾氣,從小就是個有主見孩子,隻要她認定的事,除了伍爺和露西兩人,誰也勸不動她。肯尼說:“一隻眼的,安妮小姐說得沒錯,現在咱們在這崖壁上寸步難行,隨即都有墜下山崖的危險,哪裏顧得上什麼獸皮,快丟了它吧!”陳阿三想想也是,便打消此念頭,轉身往缺口處走去。就當他們走出缺口的那一刻,身後突然響起一陣“噝噝”的怪異聲。三人嚇得頓足而立,不約而同地轉過身來。肯尼高高舉起火把,照亮了洞壁兩側。三個仰起頭來,四下環顧。“在那……”安妮突然指著缺口兩邊的崖壁驚呼道,“大家快看,上麵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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