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啦,我會小心的!”?安妮道。“好了,我該說的也說了,下不為例!”傑克伸手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扯開話題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得趕緊找看看這一帶有沒有岩洞,要是沒有岩洞,找塊安全的空地休息也行,到時候我們三個人可以輪流守夜!”?“嗯,山坡那邊有塊岩石,我們去看看吧!”安妮說罷和傑克一起沿著西邊的山坡走去。到了山坡下,傑克和安妮發現那塊岩石的高度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意料。十多米高的岩石麵積相當的大,大約有十平方左右;遠看它的整體像是一塊方圓型的大麵包,靜靜地坐落在小島西麵山坡下的岬角處,岩石壁的四周全是經海水衝擊而成的凹凸處。因此,他們毫不費力地爬上了大岩石。“哦呀,真舒服!”傑克四腳朝天地躺在岩石上麵。這石頭上麵光滑冰涼,讓他感到一種久違的舒適。安妮轉身認真地勘察著這裏的地形。隻見岬角對麵有座麵海背山的小山坡,不太高的陡坡上零零散散的生長有棵高大而粗壯的鬆樹林,粗壯的樹枝宛延地向外延伸。一座五米多高的岩石屹立其中;岩石西麵與山坡之間有道河流,清澈的山泉水沿著岩石邊的坡道傾瀉而下,遠年宛若一條長長的白色飄帶,沿著海邊的沙灘和岩礁彙入大海。岩壁的中間凹進去的地方長滿雜草,山坡上的野藤不規範的生長著,順著岩石壁而下,像一襲墨綠色的袈裟隨風飄舞。傑克還是擔心睡到半夜遇到漲潮。安妮說,你放心,即使遇到漲潮,我們也不會被海水淹走。“你憑什麼如此確定我們不會被潮水淹了?”他嗬嗬笑道。安妮聽後探出半個頭,指著岩石的底部說:“我們身下的這塊岩石這麼高,底部三米高的地方長有苔蘚和海蠣,而岩石的上半部分卻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這證明漲潮的時候,海水隻能淹到岩石的一半部分。”“為什麼岩石的上半部分沒長苔蘚和海蠣?”“因為海水含鹽度高,所以長期間受海水侵襲的岩石頭都會長出海蠣。”“我們在海洋學上根本讀不到這些學問,安妮你是從哪知道這些的?”傑克兩隻眼睛睜得老大。?“我從小對大海充滿興趣,經常問伍爺和阿三叔他們一些關於大海問題,我知道的都是他們幾們老前輩們教給我的。”“原來是這樣!”傑克羨慕道,“安妮,真羨慕你有伍爺和阿三叔這兩位前輩,他們可是幾十年的老水手,有了他們在你身邊指導,你對海洋的了解超過了所有的同齡人!”“這沒什麼的,隻要你想知道的,都可以問阿三叔和老漢斯他們,他們幾個可是大浪裏打滾出來的資深水手!”“可是,安妮你不擔心鯊魚和大海怪了嗎?”傑克問。安妮聽後嫣然一笑,說:“我剛剛都說過了,現在是退潮的時候,離漲潮時間還有五、六多小時,等到漲潮天已經亮了。你還婆婆媽媽的嘮叨個不停!”“好吧,那咱們晚上就在此將就過一夜吧!”傑克閉上眼睛道。這幾天的驚心曆險生活實在是累得他精疲力竭。安妮說:“你先別睡,先去把安東尼帶過來。”傑克打了個哈嗬,說:“我也累了,不想動。你直接喊他過來吧!”安妮說,“唉,不行!他現在都累得走不動,你去背他回來。那孩子自小就沒爹沒娘,有點營養不足,怪可憐的!”話到此處,她的視線落在傑克那穿著草鞋的腳裸上,發現他的腳指上出現了一塊黑色的血跡。“喂!你腳怎麼啦?”她推搡道。“沒事,早上被一群野狼追擊時,不小心被咬了,靴子破了,但沒有多大的傷。”傑克說。“瞧你腳都腫起來了,還說沒事!”安妮道,“還有,你這傷可不能大意!”“不就咬出個齒印,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傑克道。“聽說被狼咬了很危險必須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消毒,不然狠毒一發作人就會變成狼人。”“狼毒?”傑克聽後苦笑了下,漫不經心道:“那隻是個傳說,安妮你怎麼也信這東西?”“那可不是傳說!”安妮認真道:“我小時候聽伍露西姨媽提起過,說以前村裏曾經有人被狼咬了,之後就蛻變成狼人了”她邊說邊取下戴在左手腕上的銀鐲子。然後輕輕地幫傑克脫掉腳上的草鞋,用銀鐲子輕輕地壓在他的傷口上來來回回地摩擦著,“這銀鐲子是劉媽給我的,說要是哪天被狼咬了,可救人命。”傑克聽後渾身一震,“真有這回事?”安妮則沉默不語。這時候,傑克似乎感到腳是的紅腫有些消退,“果然不痛了!”他感歎道,“安妮,這方法很罕見,謝謝你!”“你可別小看這銀鐲子,我聽劉媽說,這療法在我們家鄉已經流傳很久了,可靈效呢!但是……”話到此處,安妮突然閉口不語。“但是什麼?”傑克急眼道。“劉媽說,這銀鐲子隻能治不出血的傷口,不能治愈出血的傷口。”她邊說邊把銀鐲子套回手上,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空,“時候不早了,你快去把小安東尼背回來吧!”“好,我這就去,安妮你多加小心!”傑克邊說邊穿上草鞋。這草鞋是他逃離開崖壁後在山上刮了些野草編織而成的。“放心吧,你快去快回!”安妮說。爬下岩石後,傑克邊走邊哼著曲不成調的意大利鄉間小曲,慢悠悠地回到了他們和小安東尼約定的地方。可是,那裏一個人影也沒有,小安東尼不知去向。“這小家夥跑哪裏去了?”傑克嘀咕了一聲,輕聲叫著小安東尼的名字,“安東尼……安東尼……安東尼你別躲了,快出來……”然而,回應他的隻有海浪衝擊岩石的聲音。“哈哈哈……”這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陣陣陰森森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