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其實你不是我親生的,”話到此處,羅娜突感喉嚨打結,久久不出話來。“什麼?”安妮聽罷全身一栗,眼眶一熱,問:“阿母!我到底是誰的孩子,我的親生父母在哪?”“聽我說,孩子!”羅娜向安妮說起了她的往事。原來,羅斯林把羅娜回海島後,把她交給了當地的女族人,然後與兩個貼心隨從出海去尋找解藥。幾天後,羅娜的身體康複了。一天早上,羅娜一個人離開了山地,一路沿著雜草叢生的山道朝著山上走。爬到山頂後,羅娜發現她正置身於一座海拔約有700米高的高山上。人站在高處便可看到整座海島。這裏深山幽穀,雲擁霧繞,乳白色的晨霧籠罩著幽深的山地,沐浴在震霧中的花草樹木煥然如新。然而,正當羅娜沉迷在山色美景的時候,山上霧越來越濃了。她焦急萬分地在林子裏轉來轉去,轉了好久也找不到回去的路。突然,她聽到背後傳來一陣“瑟瑟索索”的響聲,轉身一看,隻見背後有條人影。那人時而躍身到樹上,時而飛身落地,半伏在草叢中。羅娜見後嚇壞了,拔腿就跑。跑著,跑著,她終於走出了樹林。可是,她的希望很快就落空了。擺在眼前的並非來時的路,而是一堵又高又陡的山坡。在她的右邊是鬼鬆峭壁,左邊是深不見底的山崖。迷路了,怎麼辦?羅娜一時沒了主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正愁著,前麵乍然出現了七匹野狼。那些狼就站在離她約有三十米遠的地方,它們睜著兩隻發綠的眼睛,陰森森地盯著她看,嘴裏不斷地吐著腥紅色的舌頭,“赫赫赫”地喘著粗氣。羅娜嚇得向後退。“嗷……”狼群突然集體鳴叫起來,集體向她跑來。“救命啊……”羅娜嚇得尖叫一聲,調頭就跑。這時候,跑在最前麵的一隻野狼飛身一躍,猛然撲向羅娜。羅娜被撲倒在地。與此同時,野狼從羅娜的頭頂上空呼嘯而過。羅娜本領地向調頭三個緊急滾身,可是,她身子底下的地卻突然震動起來。“天啦!”羅娜魂不附體地俯視著身底下逐漸下陷的泥地,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山崖的邊沿。野狼非常狡猾,它們沒有再向前進攻,而是麵目猙獰地頓在原地,睜著兩隻幽綠色的眼睛“赫赫赫”地盯著羅娜看。眼看身下的泥地在不斷地往下陷,羅娜嚇得大聲呼救起來,“救命……救命呀……”危難之際,“嗖”的一聲從樹林裏跑出一個身穿食人族服飾的年輕男子。年輕男子張弓拔箭,一箭射中攻擊羅娜的那匹惡狼。其它的狼蜂擁而上。年輕男子飛身一躍,大步流星地衝到羅娜身邊,一連幾射向幾頭向他們撲來的惡狼。緊接著,年輕男子又射死了一隻,剩下最後一隻野狼。這隻狼似乎比它的同類更加精明,它紋絲不動地頓在原地,睜著兩仇恨的目光盯著年輕男子。而這時候年經男子手裏的箭用完了。而唯一幸存的野狼靜靜地守著他們前麵,似乎在試探他們什麼。驚愕之際,羅娜身下的地突然“嘩”的一聲響,隨即,她的身子一下子懸空了。“啊……”她嚇得兩隻手魂不附體地緊抓住伸出崖壁的鬼鬆,大聲尖叫起來,“救命啊……”“快抓住繩子!”年輕男子迅速拋出了一條結實的藤繩。羅那沒命似的死死抓住那條藤繩,正要往上爬,野狼突然大叫一聲撲向年輕男子。年輕男子身子靈敏地閃到一邊,躲過了野狼的攻擊,在轉身之際,他同時將繩子騰空提起,一下子將羅娜提上了山崖。年輕男子將弓往地上一丟,赤手空拳地與向撲來的野狼展開了劇烈的搏鬥。狼咬傷了他的右臂,殷紅的鮮血滲出了腥紅的牙印。這後,當狼再次撲向年輕男子時,年輕男子迅速拔出拴在腰邊那把削得尖尖的木棍,猛然紮進了狼的胸膛。狼“嗚呼”一聲,倒地身亡。年輕男子捂住右臂,掙紮著從地上站起身來,踩著狼血跌跌撞撞地走到羅娜麵前,問:“姑娘!你沒事吧?”羅娜盯著年輕男子,說:“沒事,謝謝你!”話音未落,左臂卻突然一陣刺痛,痛得她禁不住叫出聲來。“你受傷了!”年輕男子大吃一驚,眼疾手快地扶著了她的身子。羅娜抬起頭來,認真地打量著年輕男子。隻見年輕男子年齡大約十八、九歲,劍眉款額,健康的小麥膚色,身材高挑,英俊瀟灑。“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年輕男子鬆開了捂在羅娜左臂上的那隻手,皺著眉頭說,“你這傷必須得盡快消炎,不然傷口感染了就麻煩了。”說罷轉身跑到對麵的山壁下。“等一下!”羅娜突然喊住了年輕男子,指著他的右臂說,“我隻是一點皮肉傷,不礙事的,你自己傷口還在流血呢,還是管好自己吧!”年輕男子聽後轉過身來,自我介紹道:“我叫阿龍,今後你就這麼叫我好了!”羅娜漲紅著臉,回道:“我,我叫歐陽羅娜!”話到此處,她的一顆心嘣嘣亂跳。年輕男子聽後吟吟一笑,說:“我這點小傷不礙事,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說罷轉身手腳麻利地爬上了五十米高的山壁,一把摘下生長在山壁間的野草,“噌”的一下躍下崖壁。落地後,他彎腰從崖壁下摘下一片棕樹葉,回到羅娜身邊。他先將野草放到嘴裏細細咀嚼,吐在一片棕樹葉上,然後扶著羅娜在旁邊的一塊岩石塊上坐下,再把草藥敷在她的傷口上。“謝謝你!”羅娜望幫她敷藥年輕男子,臉紅了。“舉手之勞,不客氣!”年輕男子向她微微一笑,這後又把剩下的草藥敷在自己受傷的右臂上。敷上草藥後,羅娜頓覺左手臂傳來一陣冰涼。仔細一看,傷口上的血已止,而且剛才針紮般的疼痛也消失了,再回頭看看阿龍右臂上的傷口,發現他的血也止了。“這藥這太神奇了!”她忍不住興奮道,“阿龍,你抓的是什麼草藥?”阿龍輕輕撫摸著右臂上的傷口,憨笑道,‘這種草藥在我們這山上很少見的,叫神藥。”聽聞此話,羅娜更加好奇了,問:“什麼神藥(1)?如此靈效!”阿龍聽罷伸手撓了撓後腦勺,說:“我也不大懂,反正是一種神藥,我們這裏的人都這麼叫的!”“什麼神藥?”安妮忍不住打斷了羅娜母親的話。“我身邊有帶著這樣的草藥,你看看!”羅娜邊說邊掏出隨身帶的草藥遞給安妮。安妮看了看手中已經幹枯的草藥,若有所思道:“阿母,我在中國的一些古代醫書上看過,書上說這些草藥是生長在中國長江流域以南,分布在江西、福建、廣東、廣西、海南等省一帶的,而且隻生長在氣候溫和空氣潮濕及海拔100-850米的山區上,隻有那樣溫和潮濕地帶才有利於裸花紫珠的生長。可是,這裏怎麼會有這樣的草藥呢?”“這種草藥的花期是在6-8月,果期是在8-12月。在這群島上的每一山頭上都可采到。”羅娜道。“噢!”安妮又問:“阿母,那個救你的阿龍也是當地的族人嗎?”羅娜籲了口氣,說:“是的,阿龍是當地酋長的三兒子,他的生母是酋長年輕時在海邊打漁時發現的。當時阿龍媽媽被海水衝上了沙灘,酋長剛好經,他救活阿龍媽媽後便娶她為妻。”說到這裏,羅娜頓了下,繼續道:“遇上阿龍後,我們一見鍾情,經常到山上幽會。後來我們相會的事被老酋長知道了,他成全了我們,讓我們按照當地的習俗舉行婚禮。半個月後,在一個晴天的日子裏,我陪阿龍和兩個當地人乘坐獨木舟一起出海打漁。沒想到那天下午,我們在海上遇上了索馬裏海賊,他們攔截了我們的獨木舟,把我們押上了海賊船,關押在一個船底艙裏。“在船上,我們吃的全是剩飯和剩菜。到了第三天晚上,那艘海賊船在海上遇上了墨西哥商船。他們熱情地招待了那些商人,然後把我們推到墨西哥商人麵前,說要把我們賣給他們為奴。可是,墨西哥商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