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的形象,她一向很在意,既然擔心安琪兒她們抖出來,那她就先下手為強。死個人,對她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韓式企業有能力擺平,所以她一點兒也不擔心。
“是,跟大姐做對的人都沒好下場。”身旁有人附和。
“哼。”韓樂宣冷哼,隨即朝身側丟出五張一百的大鈔:“賞你的。”那種藐視一切的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伊陌塵的眼神一冷再冷。
彎腰,伸手撿起一張甩在那人臉上,而乘著微風飄向自己百元大鈔,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也把這張,賞我如何?”
那冰冷到徹骨,卻一直被韓樂宣放在心底的,那個聲音,猶如從地獄的邊緣傳來,讓她連身心都冷到發紫。
手中的冰鎮紅糖水砸落在地,濺到裙腳的水漬,猶如血般鮮紅。
她不敢回頭,她怕看到伊陌塵那比平常更冷的麵容。
直到現在,韓樂宣才發現,在他麵前,她竟然不敢直視於他,甚至不敢麵對伊陌塵。
所以,她逃了,逃的比什麼都快。
隻是,她似乎底估了伊陌塵,那健步如飛的身形,僅30秒不到,便已侵近身前。
他冰冷的話語在耳邊散開:“動作挺快。”
簡單的四個字,將韓樂宣打入地獄。
韓樂宣轉學了,這是今天中午突然傳出的消息。
早上還有同學看到她從自家的私家車上下來上學,這幾個小時不到,學校就已經沒有了任何關於他的一切。
雖然明裏說的是韓樂宣自己轉學,可是,早上那一幫人,全是知情人。水利清裏,隻有花癡,沒有笨蛋。畢竟,然上得上水利清的,都是獨一無二的。
雖然有點不相信平日裏那麼清純可人的一個人會做出如此血腥的事件,但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當然,越知情,就越危險。隻因當時,那些人裏麵有自己的身影。
早上的那群女人中,幾乎占了水利清女生的三分之一。於是,在這群人人人自危而沉靜下來的詭異氣氛著中,一些精明的人也瞅出了苗頭。跟著靜了下了。
這種詭異的寂靜,一直持續到另天早上。
而當言覺得昨晚伊陌塵打來的電話說與安琪兒一起討論新生的特長技能培養,可能要到很晚而不會回家時,就有些不對勁。果真,等他來到學校,感覺到的,便是這種死一般的靜。
那種整個諾大的水利清學院,隻聽得到鳥兒的叫聲的那種不尋常的靜的。讓言的心,一沉到底。
快步跑到安琪兒的教室,現在是晨讀時間,那靠窗的兩個空空如也的位置,不僅讓他的心涼到徹底,更是讓他那一直以來都帶著淡淡的,溫柔笑容的臉拉了下來。
徑直走到講台上,平日裏溫柔如他,帥氣如他的言。此刻站的講台上,那一身毫無掩飾的冰冷,讓原本就安靜的教室更是徹底的靜了下來。
冰冷的眼神掃過四周,與之接觸的同學將頭瞬間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