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的手機是晚上睡覺之前必須關掉的,早上起來之後再開機,這養成了習慣了。嗬嗬,讓手機也分工作時間,這才是真屌絲。
可昨天晚上我關上電腦就想和雪雪行那美好之事了,所以就……忘記了關手機。當我被那巨大的老人機鈴聲吵醒之後,雪雪其實也醒了。不過,她迷朦的雙眼睜了睜,沒睜開,隻是把雪白的腿從我身上拿開,然後側身又睡去,裸露的後背一片美妙風景。反正,隻要我回來了,如果遇上第二天她要上班,她一定是請假的。4S店對於優秀的員工雪雪,請假政策是相當寬鬆的。
我爬起來,拿著手機不接,到了衛生間裏,關上門,光著屁股在馬桶蓋上坐下來,然後才接通。
尼瑪,黑社會頭目就是不一樣,相當霸氣。他連“喂”一聲的權利都給我剝奪了,直接邪笑道:“嘿嘿,飛娃,昨天晚上又戰通宵了?累慘了嘛?”
“嘿嘿,牛大鞭同誌,昨天晚上你像送牛奶的,放在門口就走了嗎?”
“滾滾滾,老子行著呢,沒到那麼衰的地步。昨天晚上你嫂子加班,我早睡了,沒辦事。”
其實呢,現在的牛大鞭是喪偶的未婚狀態,兒子牛剛在外地上大一,這牛日的當年是早婚生子。前年,他和妻子被一個男性公民報複,起因是這個男性公民說他牛大鞭睡了他的老婆。但實際上,是男性公民的老婆喜歡上了牛大鞭,而牛大鞭居然坐懷不亂,原因是這個老婆長得不怎麼樣。
不過,那男性公民開著一輛工地拉土車狠撞向在JL江邊散步的牛大鞭夫妻倆。在我們這個國度裏,雖然有時候綠帽子都變得正常化了,但在NC市,這絕逼是奇恥大辱,所以這男性公民報複得很瘋狂。因為他那長得不怎麼樣的老婆跟他鬥氣,說老娘就跟他睡了,你能怎麼樣?於是,悲劇就是那麼發生了。所以,女人兩張嘴都挺害人。
遺憾的是,當時我隻來得及拉開牛大鞭,未能拉開那個我應該叫“嫂子”的女人,她當場死亡。因為我在牛大鞭的左邊,嫂子又在他的右邊,如果我能像英雄典型故事裏那樣撲出去的話,死的一定是我們三個人。當時我沒有過多地想這個問題,隻是拉開了牛大鞭,然後我們眼睜睜看著嫂子被車軋得慘不忍睹,血濺當場,連抽搐也沒有,就咽了氣。
隻不過那男性公民當天被我和牛大鞭打了個慘不忍睹,差點沒打死,住院一個月後康複,然後迎接他的就是槍斃的結局。如果靈異小說裏寫的都是真的,現在那這個男性死刑犯的鬼魂早他媽過了奈何橋,但橋斷了,他墜入了十八層地獄。
那時候牛大鞭還是市中心五環派出所的所長,很有影響力,也很能撈錢的職位。可他因為和我一起對那死刑犯施過暴,又被死刑犯其他家屬控告,他扛下了一切,說我是清白的,於是他得到了降職到機場派出所做副所長。說起來,他關係還是挺硬的,除了那在交警支隊做支隊長的傻逼表哥之外,他在市上還有其他的關係。
當然,在控告的事件裏,死刑犯的老婆沒怎麼吱聲,因為她和死刑犯的婚約因為槍斃而自動解除,她可以重新獲得追求愛情的權利,但顯然牛大鞭永遠是接受不了她的。而牛大鞭永遠接受了我這個兄弟,哪怕我經常在踢球時戲耍他這個鐵紮中後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