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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自己和玉萍的飯回到了醫院,在病房門上方的窗戶裏從外向裏望,見素貞和玉萍還在那裏低聲聊著天,顯得還是很親熱。她們兩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素貞顯得千般迷人,玉萍則是萬種風情,看得我心邪仿連連,情不自禁啊!

然後,我推開房門,看著素貞和玉萍,笑道:“嗬嗬,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啊兩位大美女?”

素貞和玉萍見我回來,還是都朝我笑著點了點頭。素貞有些俏皮地說:“我們聊女人的事,你不是女人,不用知道。”

玉萍則是微笑說:“胡飛,你怎麼不在外麵吃了再回來?”

“嗬嗬,帶回來吃也一樣。來吧玉萍姐,吃麵了。”我笑了笑,一邊說,一邊把餐盒打開,將玉萍的麵遞給她。我當然不會說:我在外麵吃,會耽誤好一陣子時間,會把美人你給餓著了,爺會心疼。

“嗯,謝謝啊!”玉萍眼裏流露出淡淡的感激,至少看我的眼神都含義深刻了一點,接過了麵去,起身回到她兒子的床那邊。

我則和玉萍客氣了一下,然後才問了一下素貞的情況,聽她說還有些隱痛,便安慰了兩句,才在玉萍坐過的椅子上坐下來,準備吃晚飯了,確實還有些餓了。

可那時,玉萍將麵放在那邊的床頭櫃上,堅持著問我多少錢,非要把錢給我。麵對這麼一美人的堅持,我不想裝逼,而且裝15塊錢的逼也沒意思,還真就將錢收下了。我確實也感覺到要是不收錢的話,玉萍心裏會過意不去的,她可絕不是那種一碗麵就能跟你那啥的女人。

當然,我也能感覺到玉萍其實算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吧,不像是個爛貨呢!可她的公公怎麼就說她是個爛貨呢?這是一個讓人好奇的問題,我想解開它,我想我也是有機會的。

我幾乎和玉萍同時吃完飯,剛剛擦了嘴,玉萍居然從她的包裏掏出木糖醇來遞給我。她這也算是熱情吧,我便道了聲謝,接了過來,丟在嘴裏一邊嚼著,一邊陪著素貞,一邊和大家聊著天。

那個時候,21床的老頭和他女兒出去吃飯了,還沒回來,我們聊天顯得有些熱烈。反正,有這老頭在的時候,我們都感覺更別扭一點,說話也不敢太大聲了。這老頭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威嚴冷麵的人,不可親近,也不可冒犯,當然,我也沒有必要與他親近,更沒屁事去冒犯他。

對於18床的躍文,他母親玉萍還是多有怨責,說他在學校裏不聽話,作息時間不規律,交朋結友一大幫,結果生病了,朋友除了送他來醫院,然後就沒影子了。我還開玩笑說,這麼一帥哥,女朋友應該來看的吧?

玉萍說,他呀,能交什麼女朋友啊?

素貞卻說,不會吧,這麼清秀的小夥子,在大學裏怎麼也會有女朋友的吧?

說著,素貞和我還看向床上死氣沉沉的躍文,這小子還朝我們勉強地笑了笑,搖了搖頭,嘴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話。我當時就說,躍文,別說話,你的意思我們懂,你是說這個真沒有,但我覺得其實你可以有!

當時,大家都笑了起來,躍文也笑了笑。

總的來說,有我在的地方,氣氛還是很足的。我們在一起聊天,病房裏笑聲挺多,連進病房來的護士們也都聽得開心而去。

聊談中,我還是替躍文說話了:我叫玉萍不要太責怪年輕人,誰都有年輕的時候,年輕的時候都會有犯糊塗的時候;青春有時候就是用來無知糟蹋和浪費的,沒有虐待過我們的青春,人生顯得反倒不完美;經曆這麼一次病痛,躍文這樣的天之驕子自然會明白珍惜身體的;你雖然怨他不聽話,但到底不也是疼他擔心他,可不用太擔心,他年輕,身體功能強,很快就能康複的。

嗬嗬,為躍文說話,我覺得自己很無恥很虛偽,但事實就是這樣。反正我說得躍文聽著很安慰的樣子,而玉萍和大家都笑了。看得出來,玉萍還是很喜歡聽我說話,笑得很由衷。

20床上臉上黑沉的農村大哥,活氣本來也不大,但聽我們聊天,不時還會笑出聲來,這倒讓我感覺很開心,對他也都是鼓勵和祝福。他的樸實的妻子聽來也高興,也充滿了希望一樣;他那兩個兒子,一個二十出頭,一個近三十歲了,跟我們聊天也算是聊得來,也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