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間,我的左手有一種強烈的觸電感。這玉萍的手啊,太細嫩了,摸著都神經銷然。
“啊……”
彌漫的煙霧和昏暗的燈光中,我和玉萍同時發出一聲驚呼來。可是,我是裝逼的,我就是故意摸錯鍋鏟把子的位置的,就是想摸摸她的手。而玉萍是真驚了,而且像觸電一樣抽出了自己的手,讓我握住了鍋鏟。
就在那時,我還不好意思道:“玉萍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光線太暗了。你別生氣,出去休息吧,這裏太嗆了,讓我來。到時候了,你叫我停下就行了。”
一邊說,我一邊拿著鍋鏟子翻炒起了藥材來。
“哦……”玉萍應了聲,退出了一步!然後,她才道:“沒事兒。胡飛,還是讓我來吧!沒多大會兒功夫了,我能堅持的。咳咳……咳……”
我沒有說話,默默的移了一步,站在了玉萍原來的位置,繼續炒著。
玉萍也站在我身後,除了咳嗽之外,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見狀,我一邊炒一邊頭也不回地道:“玉萍姐,要我推還是抱,你才肯出去?”
“你……胡飛,你別這樣,還是你出去,我來炒吧!”
“好吧,我這個人是個強人,既然已經做了的事,就絕不會放手。我也是個瘋子,既然說了讓你出去,哪怕是抱也會將你抱出去。我數到三,請你自己選擇留下還是出去。一,二……”我頭也不回,一邊炒,一邊淡淡道。
“你……唉!謝謝你了。我還是出去吧!時間到了,我叫你停下。”玉萍聽得一愣,顯然鬱悶,隻得乖乖地朝門外走去。
很快,玉萍已到了門外,我有一種勝利感。那門外呢,是通往公共廁所的通道,相對寬敞一些,煙霧要淡一些。可她在外麵等著,不時還在咳嗽。
就那時,又進來兩個炒藥的病人家屬,各自在昏暗的光線和煙霧中找到電炒鍋炒了起來,還抱怨醫院太省錢,連燈都舍不得安瓦數大一點的。我什麼也沒說,就在那裏炒著。
約是五分鍾後,玉萍在外麵叫我,說時間差不多了。於是,我便將炒好的藥材裝進布袋子裏,提著出來,對玉萍微笑道:“走吧!”
玉萍臉上的淚水被她擦拭過了,臉上有迷人的紅暈浮動,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謝,便伸手拿過我手上的藥袋子,朝那邊走去。
我當即是與玉萍並肩而行,感覺很不錯。玉萍倒是走著想起了什麼,道:“胡飛,我都嗆得不行了,你怎麼不咳嗽啊?”
“也許是我抽煙的緣故,肺葉子習慣了煙霧,而你太嬌嫩,受不了。”
“嗬嗬……哪有這樣的解釋啊?”
“我就隻能這麼解釋了。對了,晚上你怎麼辦?好像沒人來頂替你照顧躍文呢!”
“沒事,不是有椅子嗎?椅子放開來,就是床,我可以在上麵湊和一下的。”
“啊?!那怎麼行?照一般情況來說,躍文還得在醫院裏呆上一周多時間才能出院的,你一直都這麼樣嗎?”我故作驚訝了一回,然後道。
“嗯,隻能這樣了。”
“那也太折磨人了吧?你們家裏,真就沒人來幫你一下嗎?老爺子怎麼也不管孫子了?”
“唉……”玉萍隻是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那時,我們已到了病房門外了,一路上人們都在注視著我們,仿佛覺得我跟這美婦很般配,其實我是想交那什麼配。
燈光下,玉萍迷人的臉龐上神情很無奈,有著淡淡的讓人心酸般的憂傷。我便沒有多問什麼,隻是道:“好吧,玉萍姐,你先進去吧,趁熱給躍文敷上。我也得回家去了。明天見!”
“嗯,明天見!”玉萍對我點頭微笑,笑容依舊那麼銷魂。
我點了點頭,便大步朝著那邊電梯通道走去。我敢肯定我的步伐是大步又淡然的,但心不淡定,居然沒走出三米,就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刹那之間,我有種心頭怦然的感覺。因為我的目光撞上了玉萍的目光,她竟然站在門邊還未進病房,而是在看我。
當看到我回頭時,玉萍有點慌亂地扭頭回去,推門進病房了。我心慰然,暗爽,差點吼了一聲“耶!!!”,但那也太不成熟了。於是,我裝著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回頭朝著前方走去。
雖然電梯不擁擠了,但我還是興奮地走樓梯下去了,還興奮地吹起了口哨《泰坦尼克號》那首《我心永恒》,完全是得意忘形的樣子。
下樓後,我開著車去醫院大門口右手方四五百米處,在一家叫做“怡心”的酒店裏刷卡訂了一個豪華單間。我去房間看了看,還不錯,368塊一晚上的配置挺溫馨舒適。
之後,我拿著鑰匙坐到車裏,掏出手機來,給詹曉雲打了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