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һ)(1 / 2)

當我聽到敲門聲,莫名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床上跳起來,我裹著一條大毛巾到貓眼裏看外麵,心跳就急促了。

看到鐵梅來敲門,我知道接下來將發生些什麼,整個身心已然奔蕩起來,邪惡的血液在不斷地湧動著。我打開了房門,笑望著鐵梅,還來不及說什麼時,她進來了,竟主動關了門,然後緊緊地抱住了我。

鐵梅隻是緊緊地抱著我,發燙的臉貼著我的臉,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並不說話。我便也不說什麼,隻是緊緊地摟住她,不時輕輕用手撫摸著她清香潤滑的發線。

十多年了,鐵梅得不到真正的關心、疼愛,她是一片幹涸到燃燒的沙漠。而我,是暖暖春風化雨,又演化成熱情的颶風與傾盆漫雨,用愛的潮水不斷澆灌著她。那一切,浪漫,唯美,讓人樂此不疲……

潮起潮落,沙漠變海洋,再幹涸,再滋潤,這就是我們那夜的節奏。

到淩晨四點的時候,一切都消停了下來,我們汗如雨,擁抱著,喘著,回味著一切的美好。

鐵梅,臉生紅潤,對我沒說過多的話,語言不多,也是她的特點。我低頭看著她,她像初放的小媳婦,嬌美迷人。她那薄而紅潤的雙唇抿著,側躺在我的懷裏,抬頭望著我,久久地平靜地望著。

我也不說話,隻是微笑著,靜靜地看著鐵梅。也許,鐵梅不是最漂亮的女人,但她很有特質,越看越耐看,越看越讓人喜歡她那平靜得甚至冷酷的外表。這種特質不是天生的,是青春歲月裏的磨難所造成的。說實話,現實是個很殘酷的東西,十年前的你,也許不認識十年後的自己。

好一陣子,鐵梅才右手輕輕地捅了我的胸脯一下,道了聲“你真厲害!”,然後不讓我說什麼,便狠狠地抱著我的頭,狠狠地吻了吻我的唇。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像要融化了,沒有激情的燃燒,隻有被她想吃進肚子裏的感覺,因為她喜歡我,離不開我,永遠是我的女人。

很快,鐵梅起身離開了我的房間,得回去陪著丁丁這孩子。我澡都沒洗,躺在床上,閉上眼,帶著滿足的微笑,很快睡去……

第二天,開發商的專車來酒店接了我們,我便帶著鐵梅和丁丁去看房子。當天,我付全款38萬購置了一套98平的房子,三室兩廳兩衛。想想那時候,CQ的房價真是便宜啊!而目前,很多人買房者再次觀望了,等著房價大跌再出手,甚至希望樓市崩盤了更好。

實際上,開發商的地價拿得越來越高,建築成本包括不限於材料和人工工資也在飆高,大家奢望房價狂跌,這現實嗎?開發商不是傻逼,也絕不會甘願當傻逼。商人,唯利是圖也。而這一切,你得想一想,是誰瘋狂地賣了人民的土地,然後人民又花錢將土地買回來70年產權,然後,你就懂了。某種不成正比例的循環,總是會拚盡全力維持下去的。

雖然我是賣地的受益者,但我依然憂心忡忡,甚至為更多與我一樣貧窮或者平凡出身的人們憤慨。畢竟得到拆遷補償的是極少數人,而我多少還知道--人性快要泯滅的時候,良心依然不能拋卻。去他娘的,說遠了,道這廂吧!

當年,我是想把房子落在鐵梅的名下,但她開始不同意,後來還是拗不過我,才接受了。房子買了,得馬上裝修。我和鐵梅臨時租了一處不錯的公寓,兩室兩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