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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的話,我是不是來得很毒?

確實,我自己都覺得有些毒,偏偏還說得輕描淡寫。其實,我並沒有逼她走的意思,因為她的話已讓我很欣慰了。我的冷落戰術得到了全麵的勝利。

然而,寂雨整個人都萎了,那迷人的身姿裏仿佛突然之間被抽掉了活氣。她有些絕望地看著我,雙眼裏竟然又一次淚水泛動。

可那個時候,我隻看了寂雨一眼,便轉身摘掉浴巾,拉開了那邊的大衣櫃。結果,在我背後,寂雨整個人突然爆發了一樣,怒道:“老娘憑什麼走?你都對我三番五次這麼樣了,我憑什麼走?”

我沒回頭,已拿起一件T恤,一邊穿,一邊道:“這麼說,你這賤人還是不想走了?”

“不想!”寂雨冷冷地回了我這麼兩個字。

我依然沒有回頭,繼續穿著:“既然不想走,那就趕緊洗澡做飯去,我的飯點很準時。春紅不在,家裏就靠你打理、收拾了。”

背後,寂雨沉默了一下,我依舊沒有回頭,但能感覺到她有些吃驚,甚至有些激動的樣子。

沒一會兒,穿好了衣服褲子,依舊不曾回頭,朝著門外走去了。我聽到了身後寂雨下床的聲音,然後是走向那邊浴室的腳步聲。很好,很強大,這賤人終於極度歸化了。

我到了隔壁書房裏,泡了杯茶,坐到了外麵的陽台上。抽著煙,沐浴著西邊漸落的斜陽,感受著來自龍鳳山的悠涼輕風,望一城繁華,這簡直是好不愜意。

一個小時後,晚上六點過半,寂雨進了書房,來到了陽台上。我扭頭看了一眼她,不錯,一身紫色的浪紋長裙,長發披肩,雖是神情冰冷,但別有一番風味兒。她說:“飯好了。”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也不收拾開水壺和茶具,起身頭也不回地朝著樓下走去。寂雨並沒有跟來,而是默默地在我身後收拾著。這樣的時候,她隻是一個美麗的農奴,完全的順服。她在我的麵前,徹底放棄了高傲與冷豔,這就是我的勝利。沒有辦法,我深知她放棄不了優裕的生活,放不下我所擁有的財富。

我到了樓下餐廳裏,香氣迎麵而來,三熱兩冷一個湯,米飯隻盛好了一碗,另一隻碗空著。我坐下來,倒沒有動筷子,而是默默地等著寂雨。

五分鍾後,寂雨下樓來了。她朝餐桌走來,冷冷道:“怎麼不吃?嫌不夠好?”

我抬頭看著寂雨,居然笑了,說:“飯菜很香,我在等你。”

“等我幹什麼?你是大爺啊,我隻是個賤人。”寂雨冷著臉,在我對麵坐了下來。

我點了點頭,說:“嗯,你確實是個賤人。從一開始你重逢我,處處都擺著高傲的譜,以為長著一張漂亮的臉和生就一副迷人的身材,就可以傲立於世,不把我這個學生放在眼裏,確實也是挺賤的。不過,現在,我們的接觸時間也不是很短了,我能了解到你這些年的變化也不小,現在看起來還是個待人誠懇、頗有頭腦的精明女人。不說別的,你能冒仿我的簽名,拿到我的租約,並且騙得了YH超市,我已經有些刮目相看了。”

寂雨也沒想到我會打擊之後又讚美她,她神情有些驚異,但馬上臉上一冷,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我抬手止住她的話,說:“什麼也不說,先吃晚飯吧,飯後,我們再好好聊一聊。”

說完,我便動筷子吃起飯來,然後一言不發。寂雨坐在對麵看了我一會兒,我也沒說什麼,低頭隻顧吃著。沒一會兒,她才搖了搖頭,歎了一聲“胡飛,我真搞不懂你”,便拿起飯碗給自己盛飯,吃了起來……

飯後,我直接給寂雨說了聲“我去書房等你”,然後就上樓進了書房。我倒了杯白開水,然後在大書桌邊坐了下來,打開桌上的電腦,看起了新聞,等著她。

寂雨在樓下收拾完了,也進了書房來,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看著我,道:“你想聊什麼?”

“我想先聽你的過去和現在,要詳細一點。然後嘛,我再聊點別的。”我淡淡地笑了笑,說完喝了口水,然後微笑地看著寂雨。

寂雨看了我一眼,臉上的冷調消失了一些,才點了點頭,輕歎了一口氣,說:“既然你想聽,那我就說說吧!你們那一批學生畢業了之後……”

情況是這樣的,簡單說來。我從技院畢業(沒領到畢業證,前麵說過了。)之後,沒兩年,老校長就退居二線了,過著養鳥養魚的悠閑生活。寂雨呢,同樣還是在學校裏當班主任,直到學校改製,便辭職不幹了。

老校長果然是有一套的人物,那些年撈了不少的錢。寂雨便投資做了一個美容院,生意還算不錯,寶馬車都是她自己買的。老校長那方麵確實不怎麼樣,需要服用一些你們懂的藥物,但老夫少妻的生活還算是能持續下去。因為他的離異再娶,讓兒子、兒媳婦對寂雨這個後媽都不怎麼樣。